谁?”韩笑问了一句。 “童益民,就是严书霞的老公,你们不是说通过严书霞找到的我吗?” 夏朗点了一下头:“继续说。” “哎,是这么回事。当时胡桂吉来了我这儿,我本来是想让他干点儿轻省的活儿,可是童益民说了,年轻人多摔打摔打,让他去扛钢筋。你们应该知道,扛钢筋可是个力气活儿。我担心他吃不消,可是童益民说没事。” 洪刚一口气扒拉下去了半碗米饭,然后端起酒瓶灌下去了大半瓶酒,打了一个响嗝儿说道:“哪知道,这小子干了还不到一星期呢,人就跑了。我寻思,跑就跑了吧,不值当为这种人置气。可还没过两天呢,上面就找我了,说钢筋少了,足足损失了两万块钱呢!肯定是他干的呀!气得我……当下就去找胡桂吉了。可是到了严书霞那儿,人早就不见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夏朗表示怀疑。 洪刚叹了口气:“唉,认倒霉呗。童益民很够意思,他自己拿了五千块钱说算是赔偿损失。为了这事,我他妈差点儿连工作都丢了。从那以后啊,我们工地再也不招日结工了。都是合同制,正规多了。”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早了,都是去年八月份的事了。”洪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冲门口打了声招呼,“老王!” 夏朗和韩笑回头,只见门口三三两两地进来了几位农民工。其中一个人个子瘦高,戴着一顶黄色的安全帽,一身丛林迷彩沾满了水泥灰。他笑呵呵地走过来:“洪头儿,吃得好啊!” 洪刚对夏朗说道:“这是我们工地上的老王,王庆东,他对那件事更了解。” 王庆东表示费解:“哪件事啊?” 洪刚随手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一边,让他坐下来,并且给他介绍:“这两位是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下胡桂吉的事。” 一听这话,王庆东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喊开了:“还没抓住呢啊,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也太慢了吧?”这一声喊,引得店里的人纷纷侧目。 夏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旁边的洪刚忍不住了:“老王,你瞎号丧什么?警察同志这不是过来了解情况了嘛,把你知道的都说说。” 王庆东苦着一张脸:“洪头儿啊,你不是不知道。胡桂吉这傻逼把我坑惨了!” “仔细说说吧。”夏朗终于说话了。 王庆东说道:“他不仗义啊,自从来我们这儿,我把他当亲弟弟那么看。有的时候看他扛不动钢筋,我还帮着搭把手呢。他偷了钢筋跑了,留下我吃挂落。我们洪头儿知道啊,上面扣了我两个月的工钱呢。” 洪刚说道:“确实有这回事。”他转而对王庆东说道:“不过老王你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洪刚一开始也相信了胡桂吉,此时却数落起了自己的工友。 这时候,邻桌有一个刚落坐的农民工喊了一句:“老王,你别装无辜了,谁还不知道你和胡桂吉那点儿事啊?” 王庆东一下子急了,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老宋,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吓得刚吃了一大口饭的洪刚差点儿没噎住。 而夏朗早就猜到了:“是嫖娼的事吧?” 这句话一出口,王庆东哑然。的确,他当初和胡桂吉关系好,是因为两个人有相同的癖好。这一点夏朗早就猜到了。按照王庆东所说,他和胡桂吉朝夕相处。而胡桂吉患有严重的性瘾症。鱼找鱼虾找虾,王庆东爱风流,一点儿也不奇怪。 王庆东喜欢找女人,在这群工友眼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是被夏朗一语道破,其余的人也都不敢说话,低头扒拉着饭菜。 “胡桂吉后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