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众妖反应过来急急跑去争抢时,她又拿出一沓爆裂符扔向对面椅子上的女人,女人暂时顾不上她,正气愤呵止着,“不许抢,都是我的!” 声音刺耳尖锐,与刚才的清脆悦耳完全不同。 音夫人尊处优惯了,余光看到孟芫扔过来一沓符纸,也没认出是什么东西,人妖两界隔绝千年之久,像丹药符纸这种好东西,妖界并不常见。 女人下意识挥手拍开,扭过头正要发怒,然后就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剧烈爆.炸声,“啊——” 而原本伺候在周围的小妖,已经不管不顾抢夺起来,甚至扭打成一团,根本想不起来还要护主。 那可是传说中的丹药啊,他们穷极一生都不能见到。直到听见爆炸声时才扭过头看,而音夫人已经在阵的爆炸声中鬼哭狼嚎,声音凄厉不止。 这时,孟芫已经带着两个侍女跑了,怕被人追上,还在腿上贴上疾行符。 后来的情况孟芫就不清楚了,回到宫殿后她就躲在內殿不敢出去,等着某人回来跟她算账。 孟芫心里门门清,要是在音夫人那里吃了亏受了伤,司灼那个家伙肯定不会给她撑腰的。但同样,那个音夫人出了事,他也不会在意,就算对方找上门来,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可能还会觉得打就打了,死了拉倒。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尤其她和音夫人还算不上什么道友。 孟芫也不傻,她要是傻的话也不会长这么大,音夫人此举不善,细想就能明白是这位身后的人想借着踩她试探司灼,就算最后闹的不好看,也可以推脱说女人间的小事,都是侍妾,大不了杀了泄愤。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侍妾就是逗趣的玩物,并不是什么入眼的重要东西。 虽然想得清清楚楚,但孟芫还是有些慌,毕竟某人的脑子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又不高兴犯病了。 所以一下午的功夫,孟芫都乖乖待在宫殿里,连澡都不泡了,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借口。 晚上,司灼从外面回来,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走向內殿那间最大的主屋中。 应该是白天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孟芫还没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偏殿看看人回没回来,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扭过头看向门口,恰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男人,他穿了一身暗紫色衣袍,脸上神色不辨。 孟芫面上故作淡定,但放在腹部前的两只手却不自觉地搅了搅。 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见着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有些别扭,还记着前几天跟他闹得没脸这事,当时都快被他气哭了。 男人也没看她,进屋后,神色自若的坐到桌子旁,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抬起狭长的凤眸看她,幽蓝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讽,冷嗤一声,“还以为你有几个胆子,不过是个窝里横的。” 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也没见这般胆小怕事,现在在外面惹了事,倒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区区一个侍妾,就算是杀了又如何? 孟芫听到这话,再看他漫不经心的做派,就知道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心瞬间落到了实地。 听他嘲讽自己也没生气,不过也看不惯他如此贬低人,竟然还有脸骂她窝里横,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多神经病。 孟芫觉得跟他说不到一块去,更不想和他待在一处受气,便顺着他的话,敷衍应了句,“是,我窝里横。” 瞥了他一眼,身子一扭,脚步轻快的回里间。 决定不跟他计较。 司灼一噎,看着她很快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脸色瞬间一沉。 他一来,她就走。 再听这话,虽然顺了自己的意,但明显意思不对。 刚刚上扬的嘴角,又压了下去,身上气势吓人。 手握了握拳,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然后突然起身,面色阴鸷的对屋子里两个侍女道:“看好你们的主子,再出去惹事,以死谢罪。” 最后四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冷冷看了眼里面,一甩衣袖出去了。 吓得屋子里的两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