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北没有防备就被沈存信从床上拉了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 沈存信把侄子拉到身边,一边给他检查一边焦急地问他:“知北,你告诉小叔,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知北看了眼床上的顾观南,沉默地摇了摇头。 可这一举动在沈存信看来就是他畏惧顾观南的势力不敢说实话。心里又心疼又气愤,把沈知北往身后一护就又要对顾观南开腔。 不过顾观南显然早料到会是这样,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先发制人道:“滚出去。” 沈存信张着嘴,不肯屈服。 顾观南又道:“我数到三。” 沈存信:“……” 顾观南自顾自开口:“三。” “……”沈存信气得跳脚,“顾观南,你大爷的!一和二呢!怎么就三了!” 顾观南抬起头,笑意森然:“被我吃了。” 沈存信被怼得哑口无言。 沈知北躲在他的身后,就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再被顾观南刺激下去沈存信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沈知北于心不忍,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小叔,我们出去吧。” 沈存信看了他一眼,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酝酿了半天也只是深深一声叹息,怜惜地将他带出了顾观南的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正好撞见了祝微星。 祝微星看到被沈存信拉着从顾观南卧室出来的沈知北也十分吃惊,尤其是沈知北的身上还穿着顾观南的睡衣! 他盯着沈知北身上的睡衣看了半天,才抖着声音不确定问:“知北,你昨晚不会是睡这里的吧?” 沈知北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跟祝微星解释,而这时沈存信已经抢先开口了。 “你哥就是个禽兽!” 祝微星一惊:“禽兽?!观南哥做什么了?”语气顿了顿,他把目光缓缓移到了沈知北的身上,良久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问,“知北!难道你……你和观南哥……” 沈知北无奈叹气,这件事好像越来越说不清了。 沈存信坚信顾观南兽心大发把他欺负惨了,甚至压根不给当事人解释澄清的机会。他再次把沈知北往身后一护,跟祝微星控诉起顾观南的罪行:“他欺负知北单纯,什么都不懂,竟然哄骗他帮他……” “帮他干什么?”祝微星着急问。 沈存信根本张不开口,嘴唇嚅嗫半晌突然崩溃地抱头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顾观南,我@¥#%你大爷的啊!”沈存信发泄完毕拉起沈知北骂骂咧咧走了。 祝微星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压下心头的剧烈震惊一头扎进了顾观南的卧室。 卧室门第二次被粗鲁地推开,顾观南几乎快要保持不住风度。即便看到进来的是祝微星态度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他冷笑了一声,问:“我的房间是成公共场所了吗?” 祝微星无暇估计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凄厉地喊了一声哥就扑倒了床边,急声问,“你和知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顾观南脸色铁青,抱着手臂迟迟不说话。一夜未睡,经历了一晚上又加一早上的兵荒马乱,他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甚至连脾气都懒得发了,伸手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惫:“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一个人待着!”祝微星急得差点就窜床上揪着顾观南的衣领盘问了,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来顾观南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床,于是紧急刹住了脚。他站在床边催促:“你快说啊,昨晚你和知北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顾观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低吼出这句话的。 祝微星缩了缩脖子。他对于顾观南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最不屑说谎,心里有些动摇,但他又想起了沈存信那激烈的反应,不确定地问:“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存信哥干嘛这么激动啊。他还说你仗着知北单纯不懂事,哄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