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庞勇盯着,暂时也不用叶蔓费什么心了,她决定带着钟小琴回厂里处理一些工作。 庞勇听说了她的决定,很意外:“明天就回去?” 叶蔓点头:“对,好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厂子里是什么情况。虽然有木科长盯着,但我长期不露面也不好,正好年底了,我回去看看情况,再盘点一下咱们今年的盈利。店里和经销商这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经销商大会要提前筹备起来,先定礼堂,定不到就找大酒店定他们的会议室或大堂,要实在还不行就定广场也可以,咱们自己布置会场。另外食宿这些也要给经销商安排好,务必让他们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些事并不复杂,就是琐碎。 庞勇拍着胸口说:“放心吧,这个事交给我。等建新将奖品买回去,我就让他去联系场地,安排食宿,经销商这边,我亲自通知。” 叶蔓颔首:“嗯,名单仔细核对一遍,这是咱们的第一届优秀经销商表彰大会,不能出了岔子。小年之前,我就会赶回来,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经销商大会定在了腊月25这天,她提前几天回来,还可以过一遍流程,以保证大会不会出岔子。 交代清楚了工作,次日,叶蔓和钟小琴就踏上了回长永县的旅途。 还是中午才到县里。 几个月没回来,县里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旧的房屋,熙熙攘攘的行人,不过细微之处还是有变化,首先是汽车站回来的旅客多了,很多扛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忙的外出打工者。此外,汽车站的小偷小摸似乎也多了,刚走出汽车站,叶蔓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念着杀千刀的。 四周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叶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这个男人外出打工一年,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带回家,可只是在车上打了个盹,下车就发现自己厚厚的棉袄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藏在里面的钱也全都不见了。 一年背井离乡的辛勤劳动付诸东流,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男人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家人,就在汽车站外痛哭起来。 钟小琴不忍地说:“太可怜了!” 叶蔓看着男人长满老茧甚至开裂了的手指,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的社会治安真的是太糟糕了,火车站、汽车站尤其是重灾区,多少人辛辛苦苦一年挣的钱全被小偷扒了。 她走过去,蹲下身,对男人说:“大哥,别哭了,去报案呢,做个登记,要是后面抓住小偷了,这钱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另外,这是10块钱,报案后赶紧买票回家吧,家里人还在等着你呢,要迟迟等不到你多担心啊!” 男人诧异地看着眼前的10块钱,抹了一把眼泪,忙推拒:“不,不用了大妹子,谢谢你,不用了……” “拿着吧,回家的路费,赶紧去报案吧,多少是个希望。”叶蔓将钱塞给他,冲他笑了笑,站起身叫上钟小琴走了。 走到马路边,两人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后面有个手插在兜里的瘦个男人远远地跟着她们,她们停下,对方也停了下来,头扭向另一边,装作在看风景。 钟小琴拉住叶蔓:“叶厂长,那个男人……” 叶蔓将她的头掰了回来:“别看了,肯定是刚才见我掏钱就盯上了咱们。走吧,不用理他,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跟人挤,包抱着,他们就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本来他们是打算坐公交车的,但现在被人盯着,两人直接走路,专挑大路走,也不跟人挤,男人远远地坠在身后,跟了一路,直到看到她们进了路边的派出所,才吐了一口唾骂,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悄悄溜了。 见人走了,钟小琴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咋舌:“扒手怎么这么多?” “走吧,先回厂子里。”叶蔓拉着钟小琴出了派出所。 这一路总算没人再跟着她们了。 回到厂里,钟小琴当即将这个事告诉了木科长:“……叔,临近过年,这扒手怎么这么多?” 木科长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回厂里,我派人去接你们。” 钟小琴摆手:“别提了,才10块钱都被人盯上了,要是厂长掏出大哥大,那搞不好还会遇上拦路抢劫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