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不理万俟修齐,托着腮半靠在座椅上冲着万俟博鸿招了招手:“你走近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万俟博鸿看了自己的皇叔一眼,最终还是红着脸上前了一步。 顾潇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且将手伸出来。” 万俟修齐瞪大了眼,现在就不满足于看了,居然还要上手摸?这可不行!万俟修齐正想开口拒绝,就见侄子已经乖巧的将自己的一双手伸了过去。 “不是这样,伸左手,手心朝上,将手腕露出来。” 万俟博鸿下意识的照做,很快便看到两根嫩如青葱的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腕上,她手指微温,就这么淡淡的放在他手腕上,居然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难耐的痒意。 不过这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了。 顾潇淡定的收回手指,还拿过丫鬟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指:“哦,中毒了,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位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 万俟修齐尴尬又震惊的看着顾潇:“中毒了?” 顾潇都懒得搭理他,转过脸继续看那小男孩:“应该是慢性毒,你最近是不是老觉得手脚发冷,手心和脚心还有痒意。” 万俟博鸿脸色发白:“确实如此,我还以为这是生病导致的,看了许多大夫也说我这是着凉了。” “着个屁的凉,这就是一种类似于蛊的慢性毒,起码给你下了有五年了,一开始你会觉得发冷,然后发痒,再渐渐的便是全身发疼,如万蚁钻咬。” 万俟博鸿毕竟还是个孩子,知道自己中了这等可怕的毒立刻便慌了:“发疼了会怎么样?” 顾潇以一个农民揣的姿势将双手揣在了袖子里,懒洋洋的朝后倚靠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如万蚁钻咬,你还想活下去?自然是毒发身亡了。” 万俟博鸿顿时满脸绝望,最近他老感觉身上发痒,发疼,还以为是因为住在那等脏污破烂的地方,被虫子叮咬了,却没想到居然是中了毒,而且此毒已中了五年,那岂不是他才七岁的时候便开始中毒了? 仔细想想,他中毒的时候居然正好是他七岁,刚刚被父王带着去上朝的时候。 因为早慧,他三岁的时候就被封为了皇太孙,如果不出意外,就算他父王当不了皇帝,他也是能坐上皇位的,难道就是因此他才被下了毒? 这么说的话,那时东宫便被人下了手脚安排了人手进来了,难怪他父王母后会突然暴毙,而这定然跟郭首辅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像万俟博鸿瞬间便想到了是谁要害自己,万俟修齐想的则是既然这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侄儿中了毒,那她岂不是能解毒? “肖夫人,你知道我侄儿这是中了什么毒?” “你侄儿?” 顾潇看了看这黑脸大汉,又看了看面前的白嫩小男孩,然后发出了真实的声音:“如果是亲生的话,你爹娘也太偏心了。” 一看这小男孩就知道他父母基因非常不错,所以这黑脸大汉的父母得多偏心才会一个生得如黑熊,一个却生得如玉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