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跟徐夫人解释,这是极其愚蠢跟致命的。一天的时间,足以让许多证据消失。 听她这么分析,徐夫人不由慌了,“苏禾,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我想替徐县令把把脉,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想到可能的后果,徐夫人当即清醒过来,稍作犹豫道:“你稍等。” 百口莫辩,徐县令一气之下去了书房,不过他还不算愚蠢,得知卖唱女一家自戕,派了捕快出现场,尸体也拉回殓房。 徐县令心乱如麻,他压根不想见苏禾,不过徐夫人出面,见两人有和好的迹象,他才勉强答应。 苏禾进了书房,只见徐县令面如菜色,整个人焦虑憔悴,眼睛充血。 差不多超过一天,苏禾其实也没报多少希望,此举不过试探徐县令虚实,才能做应对之策。不过,替他把脉之后,她的眉头紧蹙起来。 徐县令的脉象很乱,急促无序,心律也是失常的,出现心悸,乏力,出汗的征兆。 “怎么样?”徐夫人紧张地绞住手帕。 苏禾翻看徐县令的眼皮,观其舌头才道:“大人喝了酒以后,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头痛想吐。”徐县令认真想了下,“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我感觉看什么都是黄色的。” 苏禾蹙起眉头,“黄色?” “对啊。”徐县令揉了揉额头,“昨天李县丞穿了件白色的外衫,可我后来看着看着就成黄色的了。” 苏禾紧接着问道:“那你看那个姑娘呢,像什么?” 徐县令神色尴尬,不说话了。 徐夫人急得脾气又上来了,“你倒是说呀!” “我看着她,就好像是慧茹。” 慧茹,是徐夫人闺名。这个答案,让徐夫人怔住了。 苏禾的疑惑总算解开了,“以我的初步诊断,大人您是被下药了。按理说超过一天,药物基本已经被代谢,靠把脉是查不出来的,不过对方知道你意志力比一般人强,故而下药的份量重了。这也是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我的身份不便出面,还请大人你尽快去请几位有声望的大夫出诊断录,以备将来证供所用。” 徐夫人回神,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徐县令看苏禾的眼神,透着丝复杂,“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禾也不藏着掖着,“首先我是大夫,再来受你的照拂,我日子勉强还算能过,如果换别人来就未必了。” 徐县令没想到,自己对许家的视而不见,反而让她记了恩。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沙县被敬王的人把持,姓许的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两人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 “大人这段时间老出事,是该提防下身边人了。”苏禾不想管徐县令的事,但奈何唇亡齿寒。 其实他已经在查,不过还没有线索而已。 苦主一家身亡,这局已经做死,光凭一份诊断是翻不了身的,想要自证清白,徐县令还需要拿出更多的证据。 “我想去看看尸体。”虽然不是法医,但身为医生该懂的还是懂的。 徐县令面露难色,“王仵作前两日告假回家,我已经派人借调河县的仵作,尸体还没来得及勘验。” “大人可知河县仵作的底细?”不要怪苏禾多疑,而是社会很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