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为什么会觉得他会用氪石揍他? 即使是我。他缓慢而又凝重地做了个手势:超人很好,人间之神也还行,可是如果只因为想体验濒死的快乐,这也太过了,如果你真的想尝试,我们改天可以试试红太阳灯。 克拉克深深吸了口气。 妈的。 他绷着岌岌可危的理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到底要去找什么? 布鲁斯取出了一只小巧的钩爪枪,并把它在克拉克眼前晃了晃。 他开始发热。 他用腿弯夹着那条红色披风,它的触感的确如同他想象的那样美妙,剧烈的刺激从身体器官顺着脊椎蔓延到全身,最后在大脑里炸开。 他揪紧了指缝里的卷曲黑发。 那条横棍终于发挥了作用,钩爪枪也是,只不过并没有钢铁之躯去挑战它们,相反,他现在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身体半悬在空中的滋味他很熟悉,这根横棍的用法他基本也开发得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克拉克能飘起来,并能以任何一种姿势悬停在半空,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涣散,从不停歇的思考被以一种轻飘飘的方式截住,再引向能让他什么都不去想的地方。 他试着用脚尖够到实际的东西,脚背因为大脑过载而不自觉地痉挛着,同时绷得很紧,几乎让他觉得疼痛。 睫毛上停留的汗珠因为动作侵入到脆弱的□□,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在模糊的视线里,感觉到一阵古怪的解脱。 ** 克拉克坐在床上。 他紧紧地抿着唇,在他旁边,布鲁斯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陷入了近乎昏迷般的熟睡。 布鲁斯太累了,以至于到结束时,光是挨到枕头,他就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根本顾不上身上的异样,也没空使自己干净一些。 克拉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蹭了蹭他耷拉在枕头上的额发。 这到底算什么呢? 在此之前,布鲁斯是他的同事,是他的朋友,是他一回头就能看见,永远不会把他拒之门外的人,但经过这次以后,他开始拿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之前布鲁斯防备最薄弱的时候,他盯着那双空空茫茫的蓝眼睛,差点就要问出口,但当布鲁斯用那种眼神凝视他的时候,他又把话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他能看出来布鲁斯什么也不想说。 换种方式表达,应该是布鲁斯压抑到什么也不想去深究,他不需要一段稳定温馨的关系,他只需要刺激和疼痛,最好再多点疯狂那些花样繁多的道具就已经能证明他的需求,普通而又直白的方式,达不到他想要的精神阙值。 克拉克心口多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闷。 他出神地注视着前方的挂画,但那幅画到底画了什么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他思考的时候,手指处多了一抹极其微弱的蹭动。 他侧过脸,布鲁斯并没有醒,他紧闭着眼睛,但薄薄的眼皮下能看见眼珠正在转动,他想了想,放开超级听力,去记录对方的心跳声。 布鲁斯陡然睁开眼睛。 克拉克把之前搭在布鲁斯身上的被子,朝自己的方向揪了揪,力图保持平和的语气:你醒了。 嗯。 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些日子在瞭望塔值夜的时候,不少刚醒的朋友在看见他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都会无意识地露出防御姿态。 而布鲁斯看起来是在被噩梦所困扰,但他却没因为那个和卡尔艾尔一模一样的人半靠在床边而生出丝毫情绪波动。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几秒,伸手去够床头的杯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克拉克舔了舔嘴唇。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就是现在去和戴安娜睡一觉,醒来都能得到一个亲昵的吻不,他不指望布鲁斯,只是至少他不应该像之前躺过这张大床的男男女女,被主人随手打发到一边。 甚至还要差一点,哥谭甜心怎么也能耐着性子哄一哄他的情人,不然他的好名声就完蛋了,可是轮到他,连一句好听点的话都没有。 布鲁斯捂住头,闭了闭眼睛。 当那种塞满灵魂的满足感褪去后,就只剩下无数烦躁。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去睡超人?睡谁不都是一样,他去孤独堡垒的衣柜里翻几套制服,什么颜色的披风都有,再去俱乐部勾搭几个人照样能得到同样效果。 但他又必须承认,这个结果是他一手促成的,一开始是误会,但在他挑明后所发生的事完全是他故意的,他还不至于无法理解小镇童子军的脑回路,只是他在沉溺酒精和沉溺钢铁之躯之间选了后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