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那小孩笑起来,说:“大公子说城主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大概是会要我留下玉佩的,没想到真是这样。”讫语就将玉佩摆在桌面上。 这方玉佩代表着北漠的身份,丢了便不再有继承北院的资格。 因此非同小可,安颜拿起来在手上掂量着,心想他真是下定了决心,又问:“你们大小姐又是什么意思呢?” “大小姐和大公子是一条心,他们自然是站一块的。”那小孩说着就又拿出来一块玉佩,与大公子那方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上头刻着香字。 安颜这算是放心了,说:“收起来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小孩点头,吹灭了灯之后就抱住它就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点灯,这里头是有什么意思嘛?”厉容森终究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因此不大知道他们的规矩。 宴清秋说:“点了灯说话就不怕隔墙有耳了。”又讲,“那小孩我从未见过,想必是大公子新养的人。” “他倒是有些心机,办事倒也可靠,不像是个傻瓜。”安颜说道,又拿起那方玉佩看起来,说,“既是这么个人,为何北院老头看不上他呢。” “说他长得不像自己。”宴清秋回答,又讲,“长的有些女气了,不及我这样的英气,因此不进他的眼。” “长得不像他,自然是像他母亲啦。”厉容森说道,觉得这样岂不是更好。 “正是因为过于像他的母亲。”宴清秋同厉容森解释,又讲,“大公子和大小姐与北辰那小姑娘不是一个娘生的,前面两个都是大太太生的。” “北辰是妾生的?”安颜问。 “原来是个妾,大太太嫁过来不到三年就纳了一房妾,生得妖娆娇媚,把老头子迷的神魂颠倒。之后大太太生病死了,就抬她做了夫人,头一胎是北辰,之后又怀了个二胎,还是个男孩,可惜啊,难产死了,儿子也没能留下来。这可把北院老头给伤心死了。”宴清秋说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老头偏着继室,所以才不想让他们接手北院的。”安颜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厉容森说:“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宴清秋看了一眼空空的茶杯,而后说:“当初我来这里解毒,跟下人们叨叨时候诱他们说出来的。反正我也闲着,听听故事也是好的。” 厉容森不说话了。 安颜说:“就等着吧,总归能出去了。” 卯时初刻,天空稍有微亮。 小孩终于又过来了,他说:“走吧,都准备好了,这时候正是交班之际,大公子已经按排好了人手,方便送你们出院。” 安颜他们三人早就准备好了,跟着小孩在墙角挖好的洞那里走出去,且见外头还有一辆马车。 小孩说:“你们上去马车,我来驾车。”讫语坐上驾车的位置。 马车行到一座凉亭停下。 亭子里有一人在等,这人就是大公子北漠,他袭一身宽袖长袍,颇有魏晋之士的风流,眉目清秀如画,果然是男生女相,想她母亲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北漠上前行了一礼,说:“我今日是给城主送行的,一来是送永春,二为取玉佩。” 安颜跳下马车,她将玉佩交还他,说:“这个你收好。” 又接过了他递上来的一个小布袋,打开来一看,里头是翠绿色的小晶石,说,“多谢你了,倒不需要这么多。” “说好了是十颗,一颗都不能少,若是下次还要,我这里还有。”北漠轻笑说着。 “多谢你了。我应你之事,也会做到。”安颜再一次应诺他。 北漠点头,往安颜身后的厉容森身上打量,说:“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厉容森蹙眉,说:“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