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容森没再问什么,他抽掉温嘉尔紧握住自己的手,心想安颜是不是也被他这么握过,多少有些酸意,可他也知道眼下计较这些没意义。 毕竟他正昏迷着,可他又藏着什么故事,为何从未对自己提及过呢。 安颜已经开始煎药,听见温嘉尔在咳嗽时就赶紧过去看他,对厉容森说:“来,你让我一下,我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 厉容森连忙让位过去接替她煎药。 而安颜则是坐在椅子上给他检查伤口,发现没啥问题,但她依旧换掉了旧的纱布,并且重新上了一些药粉。 外头走进来宴清秋,他睡过之后就很有精神了,对厉容森问:“你几时来的,我来扇吧,你也去睡会。” “我不困,不用睡。”厉容森回答。 “我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宴清秋仔细往厉容森脸上打量一番。 安颜听见这话就说:“厉容森,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一会你同我换班。” “那我先看着他,你去休息。” “不行,现在这时候很要紧,一会等他喝了药之后就该给他扎针了。”安颜说道。 宴清秋往桌子上打量一眼,说:“你们怎么不吃点东西,桌上的早餐都冰了。” “一会在吃吧。”安颜现在还不觉得饿。 厉容森看了一下手表,对宴清秋说:“我得先去一趟公司,今天还有一个会议,开完之后就过来。” “没事,你有事情就去忙吧,这里人手够的,一会白世臣也会过来。” 安颜示意他去忙,她并不想耽误他的工作,何况这段时间也是要紧的时期。 “我开完会就来。”厉容森说完就先一步离开了。 安颜对宴清秋说:“你这个药的副作用挺疯了,他一直说梦话。” “这有啥的,反正又不对其它有影响。” “你怎么就做不出来没有一点副作用的药来呢。” “是药三分毒,多少都有点副作用的嘛。”宴清秋不以为然。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过,而温嘉尔也一直没醒来。但他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高烧已褪,不见出虚汗了,也没有在咳嗽一声。 安颜渐渐的也放松下来,眼看着天又黑下来了,不看时间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想着厉容森应该不会过来了,毕竟都晚上十一点了。 她蜷缩在椅子里闭目养神一会,结果竟不知不觉睡过去。 而温嘉尔却醒了,他先是去摸自己的脖子,上头绑着白纱布,连同他的嗓子一样不疼了,人也精神了许多,他看见椅子里抱膝的安颜就升起感激之情,本想喊她却止声了,想必她定是累了,他往屋里打量一番。 看到边上是煮药罐,还有一个小鼎,正从里头冒出来药香味。 外头的雨声依旧滴滴嗒嗒的,偶有一阵风吹来,让安颜不自觉得动了一下身子。 温嘉尔起身下床,他蹲在安颜的面前细细看她,想把她抱上床歇息。但这时,看见一个人走过来,是厉容森回来了。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晚上又约了一个饭局,回去又是一阵忙,这才到了这个点过来,他走近安颜的身边,对温嘉尔小声说:“你躺下吧,我来照看她。” “这里的夜风有些凉。”温嘉尔说。 厉容森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安颜的身上,又对温嘉尔说:“你睡吧,我在这里没事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