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之抬手。 付公公噤了声。 齐元随后也进来了: “北越大理寺卿齐元,叩见女帝陛下,女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遥之依旧没有动作。 付公公有些着急了:“陛——” 风遥之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于是又噤了声。 罢了罢了,陛下约摸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样也好,整好压一压他们的膨胀气儿,省的他们再语出惊人惦记不该惦记的! 昨天因为陛下今日回宫他忙着陛下的回宫事宜没有去朝堂,但朝堂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北越也忒不是东西了,居然派了一个那样的人来! 看着跪着的两位,直到觉得差不多了,风遥之起身,一步步下了台阶走到南耀使臣身边,蹲下, 群臣:“!!” 付公公:“!!” 一众人纷纷跪下。 风遥之没有去理会,她只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康许,“抬起头来,” 齐元拼命低头。 康许瑟瑟抬头。 风遥之似笑非笑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直接砸在他脚下, 边上齐元心头一惊, 莫非南耀…… 想到某种可能他头低得更低就差和地砖来个更亲密的接触。 康许则心头一跳:“女、女帝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 康侍郎看了不就明白了?” 康许于是捡起地上的纸张看起来。 这一看,他差点没忍住把手上的纸都扔了。 他眼里这些纸俨然成了烫手山芋。 风遥之如何看不出他想干什么,她依旧似笑非笑,开口说道: “康侍郎, 你们南耀的探子暗桩一个两个的都是胆子大的很的人才呐,” 她伸手拍了拍康许肩头,语气陡然一变:“竟然都敢利用下作手段控制我朝官员谋反,真是好本事啊? 这事儿,你们必须给个交代!” “臣下……” 康许想辩白,却发现无话可说。 白纸黑字,供状上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试问他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辩解? 他现在只想把给他消息的暗桩拖出来打一顿。 他大爷!给的消息含含糊糊遮遮掩掩一点实际都没挨上多少边角,要他它何用?! “啊,差点忘了,其中主谋在签了供状以后大概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已经在天牢里自杀了,不然朕也是不介意给侍郎来个人证物证对峙一番。 当然如果侍郎不介意现在也是可以对峙,主谋虽然伏法了,喽啰还是在的。” 康许低了头,攥着纸的手越捏越紧,良久他开口,话里是说不出的颓丧: “不用了,臣下,认罪,这些人都是受了臣下指使,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臣下示意他们那样做的,臣下认罪!”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辩解了,应该说,他被选为这一届的出使臣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替罪羔羊。 他来这里,无非就是,替那群愚昧之人的破烂计划背锅的。 可笑他居然这个时候才明白。 想来那个暗桩也是已经收到了消息,给他的所谓消息也是只是给他提前打个招呼而已。 “是吗?看不出来康侍郎也是个英才,既然你敢认, 来人。拿下!压入天牢,以细作论罪处置!” 事情究竟如何风遥之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她没那么多善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