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他们远不如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纯良,但他们是下一代将军,他身为长辈,隔着一定距离,也愿意提携后辈。 但这并未意味着全部托盘而出,尤其事关暮生与绡绡,他更是慎之又慎。 他不知是否是自己敏感,他总感觉眼前人的话中义是指向他与暮生的,就算不是,此人能意有所指的说出此话,必定之前对他做过调查。 小崽子见慕汉飞拿审视的眼光看他,微微有些慌神,他更加小心翼翼道:“将军,属下可是说错什么?” 慕汉飞定定看向此人,道:“木青是吧,你为何会这般想?” 木青挠了挠头,道:“听闻慕家家教极严,刚刚属下说战后逛青楼时,将军虽未说话,但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想必应该从未近过女色,而且您已弱冠,却未闻婚事,属下则想,您到底是不近女色还是跟属下一样只是不习惯女色?” 慕汉飞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桃花夭,不动声色道:“你倒是挺关心我的感情。” 木青脸上浮现出一抹尬意,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别的,他坐在慕汉飞身边,从桌上拿起桃夭酒就往嘴里灌,这一灌,原本就通红的脸此时烧得更厉害。 木青伏到慕汉飞的肩上,眼中含着泪,压低声音道:“将军,属下忽然感觉您跟属下很像。” 慕汉飞听到此话本想推开他的手楞在空中,他想起他这帮兄弟调侃时,木青眼尾浮现出的一抹红意,想到这,他把手放在木青的发上,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木青红了眼,轻声道:“我之前是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他,可是我没想到我笨到弄错了感情。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却并非是那种喜欢。我们两人之间,是他先喜欢的我,可是我当时若不答应他,他也不会在之后战死沙场以死了断对我而言的笑柄。” 木青的身子颤了起来,大家都以为两人都睡了女人,不是的,只有他自己。 这种事很奇怪,他与他亲吻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意识到这并未带给他激动与欢喜,而与□□吻了一次后,他就跟开了窍一样,知晓自己原来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是不习惯接触女人。 木青继续道:“将军,请恕属下妄加猜测,将军这般行为当真与那年的属下一模一样。属下,属下不想再有他出现。” “所以,若是将军看不清自己的心,属下斗胆,斗胆请将军尝试亲吻一下,亲吻一下女人,我......” 木青还未说完,身子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不消一瞬,便瘫倒在地上,打起了呼。 慕汉飞:........ 慕汉飞四处望了一下想为木青寻一个可以入睡的地方,但他寻了半天这个厢房连睡榻都没有。 慕汉飞叹了一口气,从座椅上站起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毛毯,见触感还算柔软,于是把木青往桌旁挪了挪,便回到座椅上任他睡倒在地。 慕汉飞端起桃夭一口闷进,这一喝,他的脸上也浮现出红意。 虽然木青并未说完,但他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不想让那个他再度出现,不想让他受伤,所以大着胆子要求自己去亲吻一个女人。 慕汉飞看着杯中的自己,久久无言。 他这前半生一直活在被捧杀的恐惧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感情。父亲也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所以一直放任,由着自己处理。 他这前半生遇到最炽热的感情就是傅夜朝,他的人生中从未有一个像他那般对自己执着、呵护,所表现的感情炽热温暖,让自己忍不住想靠近他。 可是越是想要靠近,越是害怕。 他之前害怕暮生成为钱镇,如今他竟开始害怕暮生会成为木青那个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最后死在这份感情上。 慕汉飞红了眼,把杯子推离一旁,举起酒坛就开始往嘴中灌酒。他正灌着,一只手趁慕汉飞不作防把酒坛从他手中收走。 慕汉飞抬头一看,是楼中的花魁。 花魁把酒坛放在一旁,坐在慕汉飞身上,环上他的脖子,细声道:“将军,怎么一人喝着闷酒,这样对身子不好,让奴家服侍您,好吗?” 慕汉飞此时酒劲上头,意识有些模糊,当这花魁坐在他身上时,他下意识蹙紧眉头就想把她推开,但是意识迟缓,等他想要推时,花魁又说了话,这样他注意都在辨识话中,忘了原本的动作。 待慕汉飞反应过来,他原本想要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