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敌军溃散,有些将领红了眼忍不住想去追,慕汉飞一把拦下了他们。 慕汉飞:“士气已经用完,此刻再追疲惫的是我们的士兵。且我们的人数本来就比他们少,要是他们反应过来再次袭击,覆灭的不仅是我们,还有上虞城内的兵力。” 傅夜朝也赞同道:“我们此前的目的就是夺取敌军的粮草,倘若再去追,反而容易被绞杀。不要因小失大,我们速速趁敌军还未回过神时把粮草运入城中,先让我们的士兵吃一顿饱饭。”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慕汉飞手下的兵很是信服他的话,而傅夜朝虽然官职较低,但他们不傻,看出慕汉飞与唐将军很是信服傅夜朝的话,由此再不甘心放过那群鳖孙,也只好收拾好心情领了军令去搜粮草。 傅夜朝见慕汉飞依旧低落着心情,走向前忍不住安慰他道:“将军,我们终究是要回云北的,会稽我们不能留下。如今老师让我们回云北只是认为到了时机,并非是跟我们作死别,将军莫要过于担忧。” 傅夜朝虽然这般安慰着慕汉飞,但他心中也跟压着块大石头一样,郁郁沉沉,心头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着。 慕汉飞摩挲着安怀的剑柄,忧心道:“我知我们早晚要回云北,但我总觉得老师这个状态不对。”他蹙紧了眉头,“从一开始老师说他现在才发现他对师娘只是知己之情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前段日子他又好生生的把他和师娘为我们准备的弱冠礼提前拿出。”他抬起眼看向傅夜朝,“阿钟,你真的觉得对劲吗?” 傅夜朝叹了一口气,“不对劲。要是别人说他把知己情与爱情混淆我还信上三分,但是老师说他对师娘误情,我是一分都不信的。可是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他也不会告诉我们。我们只能先顺从着他,然后再慢慢观察。” 慕汉飞点点头,旋即他道:“阿钟,等上虞解困后,你给师娘书信一封,我们找个可信的人把捎给师娘,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夜朝点点头,“云京我有熟人,这事将军放心交给我吧。” 慕汉飞听言,感觉少了一件心事,不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未松完,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傅夜朝也听出声音不对,两人对望一眼,纷纷验证心中的猜想。 慕汉飞连忙用吩咐道:“快速撤离,运粮的士兵先撤,剩下的士兵随我御敌。” 话落,他拔出安怀护在傅夜朝身前,道:“阿钟,这次你我恐怕要葬身于此了。” 刚刚他听到了沉重的马蹄声,这马蹄声厚重,这绝对不是老师来接应他们军队的声音,而是可能察觉中计的敌军。 如此声音可听出来者规模巨大,这绝对不是他和傅夜朝可以拼死一试还可获取生机的程度。 傅夜朝也拔出剑,往前走了几步,与慕汉飞并肩。他道:“将军跟我死在一起可后悔?” 慕汉飞蹙紧眉头道:“后什么悔?” 傅夜朝微微一笑,微微旋转剑柄,把剑刃露了出来,“不后悔就好。与君并死,我也不悔。” 话落,他高喊一声:“上!” 剩下士兵一听命令,嘴中高喊“杀”,借着这股气,都提着剑冲了上去。 身为将军,慕汉飞一向是身先士卒的。但这次让傅夜朝的话搅了一下心神,竟落后了几步,只好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唐练在城楼上也察觉出慕汉飞他们遇险,连忙安排人去接应运粮士兵,自己领了一对人马奔赴敌军军营。 果不其然,对方溃散到一半,发现敌军竟然没有追上了,领军的人细细想了一番,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立马怒气冲冲集结好溃散的军队重新率兵攻了回来。 慕汉飞与傅夜朝功力再深厚,像对方这种车轮战严重消耗体力的战术也应付不过来,更何况他们本身就饥饿缠身,如此更是溃败得很。 慕汉飞一个旋身用安怀杀了傅夜朝背后偷袭的敌兵,眼前一黑,半跪在地。 傅夜朝察觉慕汉飞体力不支,甩出银针击退来袭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