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朝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惊讶。他一把扶起慕汉飞,问道:“她身体的毒不是清干净了吗?怎么还有?” 慕汉飞无神地说:“你走以后,府中出了奸细,他在绡绡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你教过绡绡习医,当时她还未学到这种毒,等她学到........” 毒素却在她身体中积累良多,只能抑制。 傅夜朝眉宇紧紧蹙起,夹着浓郁化解不散的痛苦。 傅夜朝轻声道:“对不起,我应该去找你的。”他的声音颤抖着,语气中的悔意显而易见。 傅夜朝把慕汉飞交给一旁的大夫,道:“你去给将军诊断一下。” 那大夫瑟瑟发抖地掺着慕汉飞,扶他到一旁的罗汉床上休息。 傅夜朝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他把了一下脉,皱着眉从一旁取出一个银针在她中指上刺了一次,拿出手帕吸了一下慕玉绡的血。 他道:“梅盛,给我拿百药盘来。” 梅盛的行动很快,百药盘须臾便到了傅夜朝的手边。 傅夜朝把手帕放进去让血流到盘中,又取了几味药水滴进里面。那百药盘开始缓缓转动。 针分别在几种毒物上停留了一下。傅夜朝见此,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 傅夜朝道:“梅盛,取我书房内侧第一排格子右数第三个格子中的解毒丹,熬成水。切记,器具与水,你需要亲自检查。” 梅盛道:“诺!” 吩咐完,傅夜朝把慕玉绡的里裙掀至膝处,见她小腿肚上有一点儿红印,心中闪过了然。 他给慕玉绡盖上后棉被,走了出去。 慕汉飞一见傅夜朝进去,又见梅盛来回两次,这高高挂着的心才安回了胸膛,血液渐渐恢复流动,理智也慢慢回笼。 他见傅夜朝出来,站起身道:“绡绡如何?” 傅夜朝使了一个手势,一旁伺候的仆人以及大夫退了出去。 见人已走净,傅夜朝这才开口道:“绡绡身体中的毒可解,只是需要些时间。” 听傅夜朝这么说,慕汉飞彻底放下心来,他身子一软,瘫坐在那罗汉床上。 傅夜朝走过去,道:“绡绡虽无性命之忧,却有三处可疑之处。” 慕汉飞一听,连忙看向傅夜朝,焦急道:“哪三处?” 傅夜朝道:“一是她身体的毒素全是急性发作之物。” 既是急性发作之物,那为何当时未立即发作,还让绡绡察觉出不对? 慕汉飞听出傅夜朝言外之意,背脊上的寒毛倒竖,一股心悸与后怕传遍全身。 他无声吸了一口气,道:“那第二处和第三处?” 傅夜朝皱着眉道:“第二处,绡绡身上的毒全部来自霄国,而抑制毒素的药则来自绡绡身上的清香,这清香也是来自霄国。” 慕汉飞狠狠颤了一下,抖着声音道:“所以,所以你才认为那些黑衣人是来自霄国?” 傅夜朝点了点头,“这些毒物在云国并不知名。我也是在当年与你行军在俘虏身上发现这种的毒才知的。” 他皱起眉道:“但现在我却不能排除你说得那种可能。” 慕汉飞失色道:“莫非你是说巩家?” 傅夜朝点点头,他伸出三个手指,道:“这第三处就是绡绡小腿上有一小小红印,这是石子打击所至。但出了黑衣人的事,宴会开始前我已经把府中已经来访之人查了底细,并无可疑之人。” 他吐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不认为巩家会有那个脑子对绡绡出手,可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 霄国现在真正执权人是霄国兵马大将军——信高。 慕汉飞仔细想了这个人,他道:“信高我父亲跟他对战过,他在朝政上虽是奸臣,但在战场上却偏爱光明磊落。不像是这般无脑之人。” 对慕玉绡动手则代表着对忠义侯府动手,纵使当今圣上再不喜忠义侯,但也轮不到霄国出手,这是挑衅。 纵使两国小战不断,但如果慕玉绡身死,查出是霄国的作为,那两国之间必有大战。 霄国现在内政不稳,倘若信高还有一丝点儿大局眼光,他都不该对忠义侯府出手。 傅夜朝道:“我也是这般想。凭借信高的铁血手段,霄国朝内应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