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样,他盯着巴钰山的眼睛慢慢眯起来,“你有亲眼见他被装进棺材里下葬吗?或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被推进火葬场的炉子里?” 巴钰山控制不住自己的打了个寒颤,今天这种令他不寒而栗的时刻太多了,可同时他的额头又一直在冒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了。 “当年飞机失事的飞行员……” 高贺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下来,眼看着巴钰山的瞳孔疯狂颤动,这才又接着开口。 “他就算是不在那场意外中出事,应该也活不了几天了吧?”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知不觉中,巴钰山已经被高贺带进了这个故事里,他很自觉的开始回答高贺的问题,虽然他的答案几乎都不是正确的,但是从他开始回答问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证明他承认自己就是这个故事中的老三了。 “我有些奇怪。”高贺不管巴钰山是怎么回答的,他自顾自的又提问道,“巴总既然可以对自己身边的人下那么狠的心,为什么却对一个飞行员心生怜悯了呢?” 对自己身边的人下那么狠的心。 这个指的是什么巴钰山明白。 可是对飞行员心生怜悯,这话又从何说起? 高贺看出了巴钰山的疑惑,也知道等不到对方主动提问,所以自问自答道。 “飞行员有一个儿子,前段时间刚在奥城赌博输了两百万被人剁了两根手指,据听说他是那里的常客,输输赢赢流水好几个亿。”高贺轻啧一声继续说道,“可惜了,他爹当年最后一次行动用生命换来的钱被他给输了个精光。” 巴钰山不知道飞行员儿子在奥城赌博被人剁了两根手指的事情,但他知道那个飞行员确实是有妻小的,而自己当年也确实没有对这对母子下手。 想到这里,巴钰山的心思又狂乱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爸爸留下的那笔钱,他妈妈一直都没告诉他,就等着他成人后用这笔钱娶妻生子,结果他拿到钱后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赌博。” 高贺的语气中满是唏嘘。 巴钰山想说些什么,可他又说不出什么,这事情还真是他自己没做到位。 但是转念一想,即使这样那又能代表什么呢?那个飞行员死后留下一大笔钱和那场空难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当年和飞行员联系的也不是他本人,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一切不过是高贺在咋咋呼呼罢了。 巴钰山的情绪又一次在自己调节中缓和下来,他也终于有了勇气直视高贺。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空口白牙,话谁都会说。” “那要是这些话不是由我来说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