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口产品,一看那个舳釉上色的情况,就是17世纪中欧世纪的商品。 甘凤春见人来了,赶紧开口介绍,“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提起的常锦礼,人长得漂亮吧?” 常锦礼匆忙客气道:“不好意思,我晚到了。” 虽是如此说,但是她知道她没有晚到,但是确实是最后一个到的,在社交场合上,客套话总归得说说。 果然,c位那位太太开口了,“不,你没有晚到,是我们太心急,约的时间也早,想着穿着运动服去文艺公园耍耍威风的,也没有考虑到年轻人的时间,说起不好意思,还归我们不好意思才是。 这人儿呐,是真漂亮啊。” 现在说话的人保养得当,说是三十几岁都不为过,然而她的儿子都快三十岁了。 原户籍是沪城排名前十的富家子弟,六十年代那会就出国去了,避开了一场纷争。 也是七十年代末因为儿子工作调动的关系,这才回了国。 甘凤春也很热情,“锦礼,这位是罗夫人,儿子在银行上班的,先生也是生意人。” “罗夫人,您好。” “这位是……”随着甘凤春一一介绍过去,常锦礼每看一个人都在心里默记着每人的容貌,争取一次性在现场能将她们的面容和名字一一记全。 常锦礼是受过餐桌礼仪的教育的,别人不大看得出来,但是罗锦红是一看就看得出来的,无论是坐在餐桌前挺直的背部也好,还是只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处,那种自然习惯性的动作,并非是做作故意学的出来的。 于是,她就带了一丝好奇,“锦礼,不知道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常锦礼的目光从她今天带来的那款进口红酒上移开了眼睛,她发现罗锦带的竟是假酒。 “喔,我和奶奶一起长大,就在渔村里。”她这一句话说来丝毫不见自卑感,说出来的语调也很自然。就算生长在农村,在和她们打交道,也没有半点畏缩感。 落落大方地说出,颇有一种英雄不问出处的磊落感来。 她这话一说出后,罗锦更是奇了。 她见常锦礼的目光流连在桌上的这款红酒,笑了笑,“这个是我西班的朋友给我带过来的,说是纯正的紫珠葡萄,采的是阳光最充足的1979年酿造的。” “冒昧问下罗夫人,这朋友很要好吗?” 她虽然没明白常锦礼的意思,但是也照实回答了,“算是普通交情,我们有生意往来。这款酒她想在鹏城推广,想让我给它多推荐一些。” 常锦礼一点听着一边点点头,“那夫人我也直说了,这酒是假的。” 不仅是罗锦,就连甘凤春等人一听,都匆忙回头看向常锦礼。 本来她们这行人,就是打算聊聊天,然后就去公园逛一下的,谁料常锦礼一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吓人的话来。 这酒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喝了,若是假酒,不仅对肝脏有害,还对眼睛十分不好。 “什么?!你为什么如此说,我那朋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卖假酒呢?” 常锦礼为了全罗锦的面子也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缓了缓,“或许夫人的朋友也是被别人骗了,这款酒是来自西班的,但是瓶底是平底的。这是其一不妥的。 其二,葡萄名种下的年份是葡萄的年份,但是这里打的却是生产年份。也就是说,这不是1979年的葡萄,是1979年生产的,是几年前的红酒了。” 罗锦一听,匆忙拿起红酒瓶,先翻到后面一看,一串英文中,却是生产年份是1979,前面的印刷也是1979,按照常识规范来说,前面的1979就是指的葡萄的年份,但是西班的酒不可能当年采摘当年酿造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