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倒是村长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不成不成,锦礼。院子底下埋了“小屋子”!祖祖辈辈都在里头安息着,怎么能说拆就拆!” 黄知青倒并没有这层顾虑,她本就是从羊城下乡过来的知青,她的顾虑是:“锦礼,不成呀,拆了院子,这路子虽然宽了,但是没了院子,以后政府要是说这是他们的地儿可怎么办?” 奶奶也有些说不准,要说叫她白白把院子贡献出去,扩宽马路,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一辈的思想都想院子越大越好,这院子拆了,鸡鸭鹅安去哪里? 但是,她可不能当众反驳常锦礼,所以她也就不吭声地瞧着大家的反应。 “院子拆了,可咱们登记的土方面积还在的呀,大家不用过多担心。我的目的并非是拓宽这马路,而是想搞个露天桌椅。这天气好的时候,客人出来座座也是一件好事。大家看这村尾走出去不久就是内海了,以后人流量大起来,咱们村子可是最好的休息娱乐的路线。” 常锦礼带着先知,所以她看事情的眼光更长远,但是一些渔民就不能理解,常锦礼心知开一两次讨论会是不可能就能解决事情的。 她已经做好了决心,推进个把月的时间。 光让大家的院子全部拆开,就是一个难题。 她不能空口谈买卖,将马路铺好将院子拆除,这里头可需要一大笔资金,得结合账单上回流的现金来算着用。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刘大姐仓皇失措地从村尾跑了过来,她刚觉得肚子不舒服,跑回去方便了一下,想不到现在跑过来脸色极难看。 “常、常大娘,你们家出事了!” “什么?!” * 南门市场的胡同里,一个孩童将一个水球悄悄藏在小坑里,就笑着跑开了,就等着伙伴们来发现他将宝贝藏哪里了。 何德美阴沉着一张脸,狠狠一脚给踩了进去,踩破的水球,水流满了坑里。 那名孩童还藏在另一头,高兴得等着伙伴,笃定水球不会被发现,却不知早被何德美不留情甚至恶意地踩坏了。 何德美气冲冲地回了李家,连在底下正看电视的李桂花都不喊一声,直接踩着高跟鞋砰砰地往上走去。 李桂花在楼下看着她拐过楼梯时,裙子短到都能看见里头的花样了,啐了一口,“穿的什么玩意儿!” 李桂花才说完,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砰!” 这个脾气真是来个大,以前没过门前,三不五时经常给她带点小玩意儿,现在别说小玩意了,连钱都没见给过她给一点花的。 哪像以前常锦礼…… 意识到她又想起常锦礼时,她都忍不住伸出手来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真是犯贱! 何德美回到房后,李卫军并不在,他今早一大早就已经回港城了,今日得去查账,说是酒楼里的利润越来越少,他请了一个账目先生,带人特意去看看有没有给人做手脚的地方。 想到今天她去韩在石那里,发生的事情就气得她一把脱下高跟鞋就朝衣柜砸去。 “啊!常锦礼!!!” 似乎还不泄愤一样,她的目光触及桌上一块小水晶,那是她以前从小摊贩随便买回去送常锦礼的。没想到她竟当成宝一样,放在梳妆台上,爱不惜手。 她急促地呼吸着,起伏的胸膛四处环顾。 墙上的一张《三进山城》的海报已经发黄了,她怒目瞪着这张海报,再环顾一周房里的东西。 又残留了多少她常锦礼的痕迹在里头,气得跑上前去撕下海报,奋力将手里的纸张泄愤似地扯着,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一扫而下,乒乒砰砰地声音都惊动了楼下的李桂花。 “咋了咋了?”李桂花惊得跑上楼来,隔着门板都听得见她在里头摔东西,拍了拍房门,喊了几声,见人没出来,摔得更气劲了。 心下一阵发疼,银牙暗咬,等卫军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简直没眼看,她在门口暗骂了几声后,又转身下楼了。 女老板的脾气那叫一个大!还好卫军现在比她本事,要不以后可怎么压得住她了?!简直反了她不是。 何德美在里头将常锦礼,有可能摸碰过的东西砸了一个遍以后,这才气喘乎乎地坐在床上。 回想起她在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