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怒目而视,道:你用的什么药?为什么解药不管用? 我二魔眼珠滴溜溜一转,却不敢开口。 三魔清秀的脸忽然一皱,脸上浮现红晕,又气又恨道:二哥,你你真是 原来二魔色心不死,眼见兄弟几人设下的计谋就要得逞,于是把事先备好的毒药换成了他特制的春雨散,中药之人立时四肢酸软,不久后欲.火难持,除非有解药或是找人来解,否则人憋足三天三夜苦受煎熬,而后便七窍流血而死。 四魔本来话少,这会儿反应过来,不由得破口大骂:你这龟孙,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腌臜事。 谢惭英在一边见他们内讧,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手道:狗咬狗,真是好看! 小子,算你今日赢了,有本事你放了我们,来年咱们再比!大魔这会儿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突出,已然是在勉力忍耐。 谢惭英却悠哉哉走到旁边大石上坐下,道:你们都落在我手里了,不说奉承讨好,求我放你们四条狗命,还敢口出狂言。而且这是你兄弟自己给你下的药,可怪不得我。 二魔心知理亏,又贪生怕死,当真谄媚道:阁下英雄出少年,真真是名师出高徒,我们已然领教了少侠高招,少侠仁心侠义,还请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几条性命。日后但有所遣,任凭驱使。 若二魔说的是别的好话,谢惭英恶整他们一顿之后,也不是不能放,可偏偏二魔拍马屁没拍对位置。 谢惭英收剑入鞘,在他脑袋上打了一记,道:什么仁心侠义,大人大量,我就是心胸狭窄!我也不是什么少侠,我是大恶人,这世上最恶的恶人,知道么?我偏偏要把你们几个狗头砍下来,挂在院子里当灯笼。 纵是沧浪四魔作恶半生,听见这话也不由得浑身一颤,冷汗满背。殊不知这世上的恶人,说话做事自然都是阴狠毒辣。可谢惭英看起来一副清隽公子哥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像浑不当回事,砍人脑袋当灯笼,于他而言就如同日常吃饭喝水一般。 三魔是他们几个人里脑子里最灵光的,闻言忙道:尊师隐居沧浪山,发誓不伤人命。阁下若杀了我们,只怕于尊师声名有损。 谢惭英一听这话,反而怒从心起,喝道:他名声损不损关我屁事!那个臭老头要当老好人、伪君子,是他的事,我想杀人便杀人,他管不着! 三魔没料到谢惭英竟丝毫不把自己师父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也不知谢惭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时不敢再随便开口。 谢惭英脑子一热说完这番话,也担心师父会不会被四魔吵醒,像之前那次一样,跟来救人,要是被他听见,自己这双腿怕是真不能要了,急忙扭头四顾,侧耳细听,确认周遭没人了,才极不耐烦道:要我不杀你们也不难,你们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二魔一听急忙道: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我们也无有不从。 谢惭英把长剑抱在怀里,下巴靠在剑柄上,道:你刚刚说,任凭驱遣,作不作数? 大魔和四魔轻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二魔却道:自然是作数的。 那我问你,你们几个里面,为什么偏偏他当了大哥?谢惭英指向大魔,见他已然隐忍不住,伸手向胯间探去,似乎有什么动作,莫名觉得恶心,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老实点,别乱动! 二魔道:我们兄弟四个,如今是按武功高低排行的。 谢惭英点点头,道:那你们四个联手都打不过我,若是单打独斗又如何? 二魔忙道:那自然更加不是少额阁下的对手。 谢惭英满意道:那我有没有资格做你们大哥? 二魔下意识要点头,嘴里正说:那自然是 但他脖子不能动,紧接着反应过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道:阁下要要 你就说有没有!谢惭英又敲了他脑袋一记。 二魔只好道:那自然是有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谢惭英转而去问其余三人,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大哥,这沧浪四魔要改个名字,叫沧浪五恶,你们服不服? 四魔自然是不服的,他们几人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数十年,才创下一番恶名,这要突然改了名字,还是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当他们大哥,说不去不得笑掉人大牙? 可如今几个人小命攥在人手里,要是不答应,恐怕沧浪四魔就要变成无头四魔。虽然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心血来潮竟要和他们混迹在一起,但浮游老人新收这么个天赋卓绝的徒弟,结果最后竟与他们为伍,想必也能好好气他一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