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什么真呢,我长得这样好看,没有人会看烦了。” 祝苡苡只想笑着打趣过去,却不想穆延始终看着她,神色越发认真,那双眼半分不偏移的直直的看着她,真诚又坚定,偏偏在烛光的映衬下又带了那么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旖旎。 他那双清澈澄明的眼,几乎要将她映在了里面。 祝苡苡心头猛的一跳,竟莫名生出了几分热意。 她低垂下头,摘掉了身上系着的披风放在一边的桌上。随即,目光也如穆延一般,直直地看着他。 “我们就要成婚了,即便你举止唐突些,也不要紧的。” 她陡然间低沉下的声音,叫穆延呆了片刻。 祝苡苡唇边衔着笑,接着说道:“你难道不想亲我吗,嗯?” “想……” 他的想字还未说完,祝苡苡便倾身附唇上去。 交叠辗转,她很快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手,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抽身开来。还没等她喘匀过气,下一刻,她便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睁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面上满是绯色的穆延。 “穆延…你,想吗?” 穆延顷刻呆着了,即便他再迟钝,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他也是能懂得祝苡苡的意思。 可,他们还未拜堂成亲,这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看出了穆延的犹豫,祝苡苡笑着亲上了他的脸颊。 “不要抱我坐在桌上了,去里头吧。” 是她主动的,不怪穆延。 刚才虽然意外,但她也知道,穆延是觉得她坐在这凳子上这样亲着不舒服,想让她坐得高些,不那样委屈。 可她却起了几分意外的心思,她想,既然都起了,那便放任吧,反正他们也要成亲了,无碍的。 穆延站在原地,脸色越发红了,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隐隐透着几分手足无措。 祝苡苡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穆延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压着眉头,如临大敌似的的抱着祝苡苡去了那内间。 祝苡苡看他模样,笑意越发促狭。 * 舟车劳顿,在途上奔波了近有半月,孟循才算是到达了徽州府地界。 他一趟并非独身,他是和费昇一道走的。 费昇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了,官职和他一样,两人又有一道查案的交情,陛下派他们两人前来徽州府督查前朝余孽之事,也算是在孟循意料之中。 一个月前,墨石从边境回了京城,给孟循带来了一桩意外的消息,这桩消息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判断。 墨石说,二十年前如今的广平侯曾和一罪臣之女有了首尾,不过二十年前,那女子还未沦为罪臣之后,是在两人结识后的第二年,那女子方才因父罪流放边境为奴。 虽说身上没背着贱籍,但比那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边境苦寒,常年飞雪,又是满地黄沙这样的地方,于一个曾经娇生惯养的贵家小姐来说,无异于是种折磨。 而令人啧舌的是,那位落罪的贵家小姐后,竟做了军营里的一个厨娘,每天要给成千人生火做饭,也因此这个厨娘结识了鼎鼎有名的驻边大将穆曜。 据说两人关系匪浅,不久后,那厨娘还诞下一子。 原本这几件事情是没有什么牵连,没有什么关系的。毕竟一个女子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只是她算得幸运,前半生认识广平侯,后头又认识穆将军,即便做了厨娘也还算是清闲。 但墨石仔细排查后发现了疑点。 若那孩子真是穆将军的,则时间又有些对不上。 且在那会儿,和那孩子同日诞生的还另有一人。 孟循收到墨石的传信,当即便意识到,事情怕是没有他之前想的那样简单,穆延的身份。几乎成了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而又在不久,他得知了一桩更加意外的消息。 京卫指挥司使同知韩子章居然参与了徽州府新安卫的匪乱平定。 实在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韩子章是主动请命去的,而去了,匪乱平定之后,却也未要半分奖赏。赏金万两也不为所动,只说功劳都归于新安卫。 这是不只是孟循,朝堂上许多人都知道。 有人说韩子章是古道热肠,少年英雄,不追名利,又有人说韩子章恐怕别有深意。 韩子章这事做的本来就非同寻常,再将这些事连在一起,就更难让人不加多想。 或许,这个穆延,并不是前朝余孽。又或者他不仅是前朝余孽,还是当朝广平侯的儿子。 原本这一切他应当与费昇全盘托出,毫无保留,也如上次他们一道追查陈将军的案子一样。可这次,孟循却再难与上次那般坦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