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意外之感。 不知从何日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在屋内等着孟循下衙归家的日子。孟循事务不算繁忙的时候,她便能等到他一同用晚食,他忙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先吃,再在屋里坐着,看看书打发些时间,等他回来,但也不是每次都能等到。 尤其是这半年来,往往她都快睡着了,孟循才匆匆回家。 今日,他们难得角色对调。 祝苡苡进屋的时候,孟循坐在桌前,一桌的菜色皆是她爱吃的。 她还未进来的时候,他只安静的坐着,一双深邃眼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等她进来,那双平静无波的眼,才起了一点涟漪。 他从旁端来祝苡苡爱喝的青梅茶,一寸寸打量着她的反应,见她将茶喝完,唇边捻起一抹笑,“苡苡今天外出做了什么,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注祝苡苡从善如流地牵起他的手晃了晃,招呼一边的忍冬过来。 “余大人不是要离京赴任了吗?我与他的夫人刘氏交好,临走前想送她一份礼物,就去飞霞阁挑了只发簪。” 说着忍冬走上前来,将那只玉叶金蝉簪呈到孟循面前。 睨了眼那发簪,迎着祝苡苡翘盼的眼,他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很好看,金蝉栩栩如生,玉叶质地澄澈,苡苡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祝苡苡笑弯了眼,与他一道坐着用起晚食。 只是孟循只看着她吃,似乎没怎么动筷子。 祝苡苡不由得问他,“夫君没有胃口么,怎么一点都不用?” “今日下值早,和同僚在西市那边吃了些茶点,现在不怎么饿。” 祝苡苡握着竹筷的手微微顿住。 聚丰居就在西市,就祝苡苡所知,西市那边,最有名的茶楼,就在聚丰居斜对着的那条街。 她心里纳闷,自己下午明明也在西市街上,怎么没有看见孟循呢? 他继续说道:“那是西市有名的茶楼,里头的玉兰花饼很好吃,我尝着有些甜了,想来苡苡肯定喜欢,于是便带了些回来,给苡苡尝尝。” 温润清朗的声音,徐徐入耳,祝苡苡再没心思去管那些,她笑着说好,心头闪过丝丝暖意。 孟循招了招手,一旁站着的小秋遂捧了一碟玉兰花饼来。他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和,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祝苡苡半分。 他在等着,他相信,苡苡会和他说的。 她事事都为他着想,从来都把他放在首位,她一定会告诉他,告诉他,她遇到了一个无理之徒,即便那个无理之徒,是广平侯世子韩子章。 高门世家的礼教,并没有让韩子章成为一个极重礼义的君子。她会同他倾诉委屈,然后,他会和之前一样安慰着她,寻着机会给她出气。 广平侯世子又如何? 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可以让其应接不暇,就如那日的冯缚。 他现在是天子近臣,太子也有意拉拢他。他暗中使些绊子,不算得是很难的事情。 可他等了好久,他看见祝苡苡捻起一块花饼,送入口中,她一点一点吃着,笑容也甜丝丝的。 但孟循料想的话,她却一句也没有说。 他明明替她做了台阶,可为什么她不愿说。 他心绪纷乱,诸多的猜测压的他快要透不过气了,他几乎要绷不住那层温润的伪装。 好在他很快寻到了宣泄的机会。 祝苡苡被孟循撩拨的厉害,孟循少有这样动情的时候,以往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