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兵仿佛预感到什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小的真的撒了雄黄!“ “办事不力,该罚。”赵成麟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一拥而上,将那士兵带了下去,不久后,众人听到那士兵传来一声惨叫,便再也没了声音。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家早已听闻太子暴戾,却从未真正见识过,如今一看这状况,都不敢再出声,更不敢再说太子作为调度哪里做的不好。 沈云疏依旧神色淡淡,手指轻轻在身后,抚了抚尹湄的手背。 尹湄半个身子都藏在沈云疏的身后,才感觉稍稍好了些。 赵成麟的眼神,实在是令她恶心。 不久后,有人送上了雄黄,在沈云疏的营帐处撒了一整圈,此事就此了结。 尹湄再进营帐,却已经不敢在坐下,她仔细而小心的四处查看,缓缓问沈云疏,“你说他会不会在我们喝茶的杯子上涂毒?” “我们自己带了茶具。”沈云疏示意她看一旁的行礼。 “那若是床底还有什么别的……”尹湄依旧不安。 “刚刚已经让人上上下下全数看过一遍,已经没有其他危险。”沈云疏见她脸色苍白,一幅不安的模样,心中依旧有些后悔,如今一切早已在他意料中,可真正看到她担惊受怕的模样,他又十分不忍。 可若是单独将她放在京城,他却更加不放心。 尹湄咬了咬唇,主动抱住沈云疏的腰,贴近他的胸膛,听到他力道十足的心跳声,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矜严……”尹湄在他怀中闷声说,“赵成麟这样做,难道不怕众臣悠悠之口吗?撒雄黄之事都安排不好,如何安排大局?” “他不在乎。”沈云疏低声附在她的耳边,搂紧她的腰,“赵成麟如今已经没有遮羞布可言,到了围场之后,处处都要小心……你怕吗?” “我不怕。”尹湄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嗯。”沈云疏缓缓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带你来,便是让你亲眼……看着他死。” 尹湄心中一惊,震愕地看着沈云疏。 她想起自己在沈云疏书房中看到的那两样东西,不由得心中一跳,与他四目相对,她欲言又止,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沈云疏见她似乎有事要问,缓缓问道。 “矜严……”尹湄还在想应该如何开口,此时却听门外传来桃花的声音,“夫人,该喝药了。” 尹湄这才缓缓从沈云疏怀中退后两步,“进来。” 今日是最后一副药,白日在车上已经喝了一碗,如今这是最后一碗。 尹湄将药喝了之后,沈云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递给她一小包红纸包着的顶市酥。 尹湄惊喜的看着他,“矜严,你怎么还带了这个?” 沈云疏见她终于露出些笑意,神情这才缓和了些。 入夜,住在营帐中,多有不便。 阳川围场虽然距离京城不远,可是一到夜晚,却比京城要凉了许多,冰冷的夜风吹着营帐,发出烈烈的响声。 他们的营帐分了内室与外帐两个部分,沈云疏与尹湄住在里头,苍松与桃花守在外头。 苍松和桃花从未一起过过夜,如今守在一处,一人一个被窝,苍松见她的被子单薄,还把自己的一床被子也让给了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