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抱紧虞惟,像是小时候那样,可是又不敢真的抱实,只能用额头蹭着她的后肩膀,像是个想要得到安慰却不知如何做的笨拙小狗,嗓间又溢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哽咽。 青年短促暗哑的哭腔响起,虞惟的心跟着揪痛了一下。 对自己的反应,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小猫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心疼的情绪,哪怕和她住了一年的姐姐们分别,她都没有什么感触,可是在这一刻,她的心却因为与虞承衍而疼痛。 虞承衍没用力抱她,所以虞惟这一次很轻易地转过身,她看到青年的睫毛湿漉漉的,眼尾泛红,湿润的眸子慌乱地躲避她的视线。 他深深侧低着头,胸膛起伏,慢慢地松开她,拉开距离。 就在这时,虞惟动了。 她比青年要娇小许多,虞承衍想埋在她的肩膀上,自己都要弯腰低头。所以虞惟转过身,她的膝盖抵在地面,一下就比坐着高出一截。 然后,在虞承衍惊诧的目光当中,她伸手抱住了他,还顺便将青年的头重新抵在自己的肩膀上。 虞惟动作生疏地拍着他的后背,然后学人类哄孩子的语气开口道,“乖乖,不难过哦。” 虞承衍后背骤然一震,然后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在少女的怀抱中,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终于压抑地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猫猫:虽然没有做过麻麻,但有在努力了! · 手指受伤之后码字时速大减速,这个更新时间,我、我还可以,我什么事情都氵(直接昏古七) 第37章 虞承衍的童年,是在永恒的春天当中长大。空岛上的气温和环境都是那样恰好,常年保持不过于炎热或寒冷的气候,让人能以最舒服的姿态享受生活。 温柔和煦,是对那片春天的记忆,也是他对虞惟的记忆。 或许虞惟自己不会承认这个词,毕竟哪怕已身为母亲,她的性格也仍然保有一部分孩子般的顽皮和单纯,以及无法被束缚的跳脱思维。 可是在虞承衍的心中,母亲的底色是纯粹至极的温柔。 小时候,虞惟会经常拉着他出去玩,进森林探险爬树,又或者在水边钓鱼,他们不像是母子,更像是能玩到一块去的朋友。 他们会一起悄悄看灵鸟孵蛋破壳,抓翅膀漂亮的蜻蜓和蝴蝶,在许多繁星闪烁的夜晚,他们在房顶一边聊天一边数星星。 或许对外人而言,修为只有筑基期的妖族母亲是赶不上他那天下最强、地位也最高的父亲的,可是对虞承衍而言,是虞惟教会他感受天地自然,明白了什么才是爱。 正是这一点看起来渺小又不足为奇的‘爱’,在后面黑暗的日子里支撑了虞承衍三千年。 与对生活永远保持天真烂漫态度的虞惟相反,谢剑白是个行事作风极有条理和规矩的人。 等到虞承衍已经到懂事和能识字念书的年纪,他很快做出了一个计划表,上面描述了他对儿子每日理想的安排。 他们在年幼的儿子面前讨论着那张计划——大部分时间都是虞惟在震惊和抗议内容上的非人安排,谢剑白在她的指点下沉默地持笔修改。 谢剑白提出这个计划表的时候,便应该能够想到大部分内容会被虞惟反对,可在修改的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 虞惟坚决地删掉了那上面关于对虞承衍一整个白天的启蒙和打基础的学习计划,她对此振振有词:修士有修士的启蒙计划,妖族也有,妖族的孩子启蒙就是纯玩,所以这也要算一种学习。 她在白天方面都赢了,可谢剑白坚持保留硬性的晨起时间,和起床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