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顿时一软,整个人再用不上力气。 项承昀如愿将她搂在了怀里,有些不悦地开口,“你几天没睡过觉了?” 沈蔓声音细弱,“……我可以白天补觉。” 这几天又是担忧父兄,又是守着项承昀,沈蔓基本上都没怎么合过眼,方才项承昀与沈毅谈话时她就有些困了,只是强撑着才没睡着。 项承昀道:“若你还不困,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什么别的?” 项承昀似乎有些笑意,“比如,我们可以继续方才的事。正好我也还不困。” 沈蔓:“……” 她咬牙切齿闭上眼,“闭嘴!我要睡了!” 紧绷了这么久,骤然放松下里,沈蔓确实感到止不住的疲惫。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格外安宁。 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沈蔓洗漱后,来到前厅,依然不见项承昀。 安庆一边给她布菜,一边乐呵呵道:“殿下有事出去了,太子妃若有事,奴才去替您传个话?” “不用。等他回来再说吧。”沈蔓道。 昨夜沈毅前来,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等项承昀回来了再问问他。 用过早膳后没多久,视线中匆匆走来一列人,领头的那名太监十分眼生,沈蔓有些拿不准是他是哪个宫里的,询问似的看了安庆一眼。 安庆笑容收了收,小声道:“这位是侍候贵妃娘娘的公公。” 沈蔓闻言,心中愈发疑惑。 这后宫中也就一个贵妃娘娘,那便是二皇子的生母曹贵妃。可太子与二皇子一向水火不容,自己也与这位贵妃,素来没有过交集,何以遣人来东宫? 安庆笑眯眯迎了上去,“闻公公怎么有空来东宫?”闻公公笑了笑,看向沈蔓,“奴才参见太子妃。” 沈蔓道:“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闻公公看着沈蔓,笑道:“传陛下口谕,请太子妃去宫里坐坐,说几句话儿。” 沈蔓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闻公公见她坐着没动,脸上笑意冷却,“太子妃这是想抗旨不遵?” 沈蔓定了定神,道:“本宫还什么都没说,公公就已定了罪名,难不成在陛下面前,公公也这般以下犯上?” 闻公公丝毫不慌,“既然要走,那就请吧。” “公公先请。” 闻公公冷笑一声,也不推让,直接往外走去。 沈蔓跟在闻公公身后,趁他转身时,冲安庆使了个眼色。 安庆微微点了点头,沈蔓这才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不就,安庆偷摸着出了门,朝另一个方向溜了过去。 * 天色才刚亮起,项承昀就被叫去了左相府里。 萧丞相脸色不大好,“边关兵败一事,你可听说了?” 项承昀点头,“具体原因还不知道。” 萧丞相沉着脸,“老臣听闻,当时战场上,双方兵器刚一接触,我军兵器便应声而断,没了兵器,兵士们根本无可抵挡之力,死伤格外惨重。” “断了?”项承昀皱起眉,“这批兵器是谁负责的?” 萧丞相道:“二皇子亲自监管兵部铸造的。” 项承昀心中一动,隐约觉得抓住了什么。 萧丞相又道:“据闻当时那些断裂的兵器,端口隐隐发青。” 项承昀豁然抬头,看向萧丞相。 “铜器?” 铜脆而易折,不如铁坚硬且锋利,早在前朝时,铜兵器便已被铁兵器取代,时至今日,基本已很少见到铜兵器。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武器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用铜兵器偷偷换掉铁兵器之人,用心实是歹毒! 等等!铜! 项承昀突然站了起来,神色阴沉至极,“那批消失的铜,根本不是被拿来铸私钱了,而是被人运去偷换了那些铁兵器!” 萧丞相接上了后半句,脸色凝重,“也就是说,原本的那一批兵器,被人偷偷藏了起来……”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项承昀回身看去,只见安庆上气不接下气地走了进来,面上满是焦急,“殿下,太子妃被陛下派人带走了!” 项承昀脸色蓦然一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