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岚道:“好罢。瞧你这般坚信的模样,若非我了解你,我都要以为你是喜欢太子殿下了。” 沈蔓心跳慢了半拍,面上倒还算镇定,“阿岚,听我一句劝,以后还是少看些话本吧。” * 沈蔓惦记着曹若兰的伤,没逛多久便要打道回府。 送走萧云岚后,马车不停,直接去往平南侯府。 沈蔓在后门敲了敲,开门的正是一直以来替她向曹若兰传信的老妪。说明来意后,沈蔓往那老妪怀里塞了几两碎银,让她尽快去找曹若兰。 可很快,老妪就又回来了,“九小姐说身上有伤,无法下床,不能出来见沈小姐。” “她伤得很重吗?”沈蔓有些焦急。 老妪只道:“老奴不知。” “可请人来看过了?” “请了。郎中留了药就走了,没多说什么。” 沈蔓闻言,心中微定。 再怎么不受宠,曹若兰也是平南侯的女儿,若当真伤得重,郎中不会是这般轻飘飘的反应。 可惜这老妪所知有限,沈蔓又问了几个问题,她都不清楚。见实在问不出别的消息,沈蔓也只好离开。 回到将军府后,沈蔓去药房,将各种上好的外伤药都拿了一瓶,让青莳趁着天黑,给曹若兰送去。 等她洗漱好,打算上床休息时,青莳回来了。 “小姐,”青莳走进来时,还有些生气,“曹九小姐根本就没受什么重伤,顶破天也就是些皮外伤!奴婢去时,她正站在院中,中气十足地与其他曹家小姐们吵架!连脸上都没什么伤痕,绝不至于连下床见小姐一面都不能!” 沈蔓一愣,“那她为何不愿出来见我?” “谁知道又闹什么脾气!”青莳恼怒道,“就算心中有气,小姐去探望她,也总该出来见一面吧?哪怕吵一架也总比让人提心吊胆地担心这么久好!” 沈蔓在桌前坐下,心中甚是不解。 是因为她悔了婚,曹若兰才不愿见她吗? 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可沈蔓有一事想不明白。昨日在玉卿斋见面时,曹若兰显然还在生气,以她那一直以来的性子,今日就算是不想见自己,也会抓住机会阴阳怪气一通,又怎会找一个“身子不适”这样的理由搪塞自己? 这番举动实在更像是在……躲着沈蔓。 说曹若兰生她的气,沈蔓能理解,可若说曹若兰在躲着她,这根本说不通! 沈蔓拿起桌上的木兰花,一边把玩一边回忆着这两日间发生的事。 一定还有什么事。 一定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才使得曹若兰对她这般态度。 会是什么呢? 就在她想得入神时,青莳突然尖叫了一声,“谁!” 沈蔓一惊,迅速站起来,转头看向屋内阴影处的黑影。 那黑影突然动了,“是我。” 沈蔓听出声音,松了口气,但依旧站在原地,并未上前,“殿下何时来的?” “刚来。”项承昀看了青莳一眼,又看向沈蔓,“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受了惊吓,沈蔓此刻心中十分不安,她深吸一口气,道:“殿下,太晚了,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 项承昀道:“铜钱案有进展了。” 沈蔓心中一紧,立刻道:“青莳,你去门口守着。” 她吩咐青莳时,并未注意到,项承昀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花,垂眸时眼神暗了暗。 门关上后,项承昀道:“今日下午,城中毫无征兆,突然流出大量铜钱,这些铜钱与上个月户部消失的那批新钱,样式一模一样。” “那批新钱已融成了铜块,被铸钱局收走,与这些突然出现的铜钱绝不可能是同一批!”沈蔓十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