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波粒二象性还是电子是波,祂都不相信,谁和祂说,祂就和谁急。 在去往学术之环的路上,格尔图学派几乎就是在争吵中度过的。 但在这争吵之中,达鲁还是不忘研究矩阵运算中的遗留问题,即a*b不等于b*a。 达鲁的内心非常焦躁和伤心,这种焦虑并不是源于身边的人都使用波动方程,而是矩阵自身就有严重的问题,不符合乘法交换律。 也就是说,先测量电子的速度后测量电子的位置,与先测量电子的位置再测量电子的速度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布鲁看着还在思考的达鲁,沉声道:“越是简单的理论,越让人害怕,弄不好会把天捅个大窟窿。我们这次去的重点在于波函数的概率分布化,其他的等会来再慢慢研究。” 布鲁的话并没有让达鲁放弃,该捅破的天还是要捅破的,巫师对未知的好奇不亚于任何一个吃货对美食的向往。 达鲁毫不犹豫的说道:“真要是捅破了,再来补就是。” 很快格尔图学派的一行人抵达了第一学术之环,泰勒斯、拜仁等人早就在此等候,在简单寒暄之后,泰勒斯忽然走到达鲁身前,盯着达鲁说道:“你不会真的相信只有可观察的两才有资格进入魔法力学吗?” 这牵扯到矩阵力学的最初理念,“先测量后建立理论”,把那些只存在于猜测中的物理量(如电子轨道)统统踢出了计算范畴。 达鲁的目光也很锐利,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呢?艾斯大人不就是因为‘绝对时间’不可观测而放弃她,最终建立相对论的吗?” 泰勒斯被噎住,只得说道:“好把戏不能玩两次。” 拜仁的皮鞋踏踏响,也走到达鲁的身前,低声说道:“理论决定了我们能观察的东西,不是吗?” 达鲁没有说话,这个命题相当大,到底是理论决定了观测,还是观测决定了理论,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复杂多了。 学术大会还没开始,达鲁沉默着回到了住处,祂想到了一个新构思:如果同时测量电子的位置和速度会如何? 但是祂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伪命题,无法成立。 好比拿一个温度计测量一杯水的热度,必定要将温度计放入水中一段时间才能保证测量结果正确,但是温度计又改变了水原本的温度,如果温度计放入水中的时间很短,虽然水温因温度计的变化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温度计测量的结果肯定又不准确。 也就是说,要么不测,要么测量了也不知道水的真实温度。 电子也是如此,要知道电子的具体位置必须用仪器测量,现在魔法尚未能制作出能让肉眼通过显微镜观察到电子的技艺,听说借助大源反馈,也许可以达到。 但是肉眼必须通过光纤才能看到物体,当光线照到电子时,电子的运动特征已经被光子改变了。 在房间内闭目沉思的达鲁忽然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同时知道电子的位置和速度,先测量速度,位置就有误差,而先测量位置,速度就有误差,无论如何都测不准。” 祂展开一卷魔法纸,开始绘制复杂的矩阵并进行演算,在门外,布鲁等人敲击着祂的门,却怎么都没人回应。 “学术大会的第一场讨论就要开始了,达鲁如果不想出来,我们就让祂先冷静冷静。我们先去。” 最终布鲁表情严肃的开口说道。 布鲁是达鲁的老师,既然祂开口了,格尔图学派的其他人也没有坚持,就不再管达鲁,一同到了星辉大厅,与泰勒斯、拜仁等传奇巫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双方焦灼的重点,就在于波函数是不是概率分布。 泰勒斯毫不犹豫的攻击格尔图学派的这种嫁接行为,被亚历山大反唇相讥,“如果不是概率分布,如何解释电子双缝干涉实验中的粒子瞬间坍缩问题?”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