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他们仨虽然是冒险者的打扮,但其实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冒险者,而是在家乡吃不上饭,只能到海上讨生活的苦哈哈水手。 他们都是从霍尔城附近的一个偏僻小村走出来的青年人,来到著名的港口霍尔城做纤夫,他们都带着美好的梦想,想在霍尔城出人头地,但是现实太残酷。 没有文化,没有家势,空有一股子力气,只能在繁华和鱼腥味的霍尔城依靠出卖力气为生。 那个当过药剂师学徒的年轻人名字叫约翰,他比另外两人更有想法,拉纤绳赚的钱没有去喝酒挥霍,而是报了个识字班,浑沦吞枣的学了个大概,识的字了。 人一旦识字,即使只是很粗浅,上升的空间也就打开了,幸运的成了一个药剂师的学徒,跟着学了半年。 但是约翰也很不幸,药剂师配药失误,毒死了人,药剂师被抓走了,药店也倒闭了。 走投无路的约翰正好遇到了曾经一起做纤夫的克莱斯特和盖尔两人,最后决定一起去海上讨生活,要知道水手出一次海的薪水可是三十个银币,拉纤一年也不过十个银币。 作为水手,船长给的银币并不是大头,真正有钱的水手,都是会带私货的人。 这种行为是近乎公开的行业潜规则,每位船长都允许水手们把私货放在他们的床下,只要他们塞得下。 找了一整天,直到日落,克莱斯特也没有再找到一颗宝石,另外两人也一无所获。 克莱斯特将手随意的插进裤兜,沮丧的说道:“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宝石,我们明天还是按约翰的计划,一起去采集些药材吧。好歹能安稳的赚点钱。” 盖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的很不靠谱,“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采集药材吧,我们几个都不是猎户出身,贸然狩猎很可能弄不到什么珍贵毛皮,反而会成为猛兽的腹中餐。” 回到船上,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黑面包,喝了一大口凉开水,克莱斯特就借口又困又累,先回下等舱睡觉。 这里一间舱房可以睡八个人,很是拥挤,而且是上下铺。 其实每个水手能带的私货也就是半个床底,如果是老练水手,待遇会好很多,他们住在普通舱,四人一间,每个人有一个单独的床底。 克莱斯特回来的很早,大部分的水手都在吃饭,或者在岸上的酒馆喝酒,在小巷搂着女人,众所周知,水手的收入虽然高,但总是存不住钱,女人和酒是最大的消金窟。 克莱斯特左右看看,每个床铺都摸了摸,确认没人后,爬上了自己睡的上铺,钻进了被窝,将口袋里有些浑浊的红宝石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这才翻身在床头找了一会,用一块破布将红宝石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他想了又想,扯了一根绳子,将这布包裹绑的结结实实,然后挂在脖子上,宝石仅仅贴着胸膛,这才美美的睡去。 第二天,天色朦胧。 “克莱斯特,克莱斯特,快点起来。” “怎么了?” 迷迷糊糊醒来,克莱斯特看着下面的盖尔和约翰两人,有些发懵的问道。 两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约翰压低声音,怕吵到他人。 “去采药,越早越好。我昨晚都打听好了。” 克莱斯特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采药,就这个如鸡蛋大小的浑浊红宝石,足够他在霍特城城郊买一座庄园,从此过上真正富人的生活。 如果想冒险些,买上两三艘船,自己弄个船队去贸易也未尝不可。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不能暴露,不能反常,甚至回去之后如何脱手这个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都是需要好好思考的。 克莱斯特一个骨碌爬起来,蹬蹬蹬的走下床,摸了摸脑袋说道:“我都睡迷糊了,咱们这就去吧。” 约翰爬到床底,摸出来三个篓子和小锄头,低声说道:“这是我昨天买的工具,一套五十个铜币,先说好,要是能采药赚到钱,你们得把工具钱给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