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老师。 而且今年顾宜香也没去高考,虽然没高考,但是她干了另外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她跟人跑了。 这天顾棠刚回来,就见成佳惠在沙发上坐着,一脸的愁容,但是似乎又有点怀念,还时不时长吁短叹一声。 顾棠洗过手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成佳惠看她一眼,道:“糖果厂倒闭了……我是真么想到。” “妈,你都退休好几年了,再说也不是糖果厂什么重要人物,他们倒闭也不妨碍你领退休金,没必要这么感慨吧。” 成佳惠摇了摇头,“我去办手续……我才听说你大——顾一隆把他的工人身份卖了,已经快一年了,你爸还搁屋里生闷气呢。” 话音刚落,顾大志从屋里出来,“我不是生闷气,我就是觉得他不争气!” “他都跑一年了,过年连个电话都不带打的。”顾棠从来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再说顾一隆这种人,也没必要帮他掩饰啊。 不过顾棠也能隐隐感觉到顾大志跟成佳惠为什么这么多感慨。 他们家就顾一隆一个去当知青了,顾大志当年一直觉得对这个大儿子有点亏欠,觉得没给他提供最好的条件。 不过好在顾一隆够“争气”,他不遗余力把这点亏欠折腾完了。 “为了他进糖果厂,我们当年找了多少关系,找了多少人。”顾大志陷入了回忆中,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倒不是生气,也不是觉得他不该卖。”顾大志自己也说不太清楚,甚至还有点语无伦次。 “我这人还是挺开明的,糖果厂明显不行了,卖了的话干点别的也行,就是他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点生气,但也没那么生气。就是……” 顾棠看他情绪还好,除了有点憋屈,就打了个比方,道:“觉得自己付出的青春和努力喂了狗?” 顾大志一下笑了,“他是狗我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顾棠面色正经的“汪汪”了两声。 成佳惠也跟着笑了,“咳,管他们那么多呢,爱谁谁吧。”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今天不做饭了,出去吃。” 就在这个时候,顾大志家里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的是顾一隆,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顾大志还有点懵,直到顾一隆咬牙切齿地问道:“顾宜香在不在你们哪儿!” 顾大志就更懵了,当爹的自然不会跟儿子客气,尤其还是个一点都不孝顺的儿子,“滚!” 顾大志放下电话就道:“去吃饭。” 不过没过几天,顾宜香跑了的消息就瞒不住了,尤其是高喜俊怒气冲冲从背后给了顾二兴一拳头。 顾二兴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他直接骑在高喜俊身上,冲他一张小白脸上来了两下,非但把他眼睛打掉了,还打掉他一颗牙。 虽然很快两人就被拉开了,不过对骂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赔钱!顾宜香那个贱人,从我家走的时候偷了两千块钱,赔钱!你们姓顾的就是一家子小偷!” 顾二兴也不客气,“放屁!你再往我们家头上扣屎盆子,我非把你溺死在厕所不可!银行利息12,你们把两千块钱放在家里,你们姓高的都是傻子?” 高喜俊被顾二兴在脸上打了好几拳,还掉了颗牙,脸很快肿了起来,说话呜呜呜的,根本听不清,顾二兴趁这个机会抓紧输出,顺便还狠狠踩了一把顾一隆。 “我早xx的想打你小子了,我侄女儿跟你一年多,叫你占了多少便宜?我哥是个软骨头,要给我身上,我管你那么多,要么砍死你,要么送你去监狱!” 高喜俊的回应还就只有呜呜呜呜。 很快,顾棠就陪着顾大志一起听了有机械厂办公室的人转述的经过。 这年代的厂子别说结婚离婚了,家暴也是管的,而且机械厂在相关几个涉事人员的厂子里头效益最好,所以也是最强势的一个。 高家人的说法,是顾宜香水性杨花不老实,跟院子里的人勾三搭四,趁着高考他们放松警惕,偷了家里的钱,跟不要脸的男人跑了。 高家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