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原来是叫顾老师的,这会儿已经换成教授了。 “您那个防藤壶寄生的涂料,还挺管用的,三个月下来没长什么东西。” “嗯。”顾棠这会儿正带本科生实验,回答地不太上心,“三个月肯定不会长东西的,我实验室那块板子快七个月也没长东西。” 电话那头噗噗噗几声撞击,然后刺啦一声电流,电话断了。 顾棠喂了一声,电话一收,吩咐学生道:“防护镜带好,不要着急,等温度降下来再操作。” 近海养殖基地,骆堂平看着自己掉下海还打了个璇儿,很快就消失不见的手机——还挺开心的。 “订机票,我得回总公司报告!” 第二天上午,水产集团的官方电话就打到了水木的成果转化部,“请问顾棠顾教授的防藤壶寄生涂料什么时候开成果发布会?” 成果转化部的人都是专业的,先套路一波:“感谢贵公司对我们科研能力的信赖。今年的发布会已经结束了,明年三月底会开始新的发布会,希望您能继续关注我们。” 等电话挂了,成果转化部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顾棠又有产品了?” “她这也太高产了。” 这时候跟顾棠最熟的骆堂平已经冲到她实验室拜访了,还带了船运部的经理跟工作人员。 “顾老师,顾教授,这东西你得转让给我们,我们合作过的,付款也干脆,再说实验都是我们帮你做的。” 顾棠这会儿的主要精力已经放在高容量电池上了,换脑子的时候写写报告,准备专利相关材料。 她道:“实验还没做完呢,我专利还没申请呢。”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草签一个协议嘛。”船运部的经理特别热情,昨天一听说这事儿,他下意识就算了笔账。 他们水产集团名下400艘左右的船只,从远海捕捞船到内河捕捞,还有补给船和两艘破冰船。 只说清理船底寄生物的费用,一年就得3000~4000万,加上对载重跟耗油量的影响,这一波一年能省至少6000万。 顾棠笑了一声,道:“这个真的不行,这个专利费比较贵,我看你们官网上公布的每年营业额大概在30亿左右,如果换算成纯利润应该不多吧?你们可能买不起。” 这就很让人伤心了。 当然他们其实也觉得自己买不起,但是问问总不碍事。 水产集团两个部门领导从学校出来,互相对视一眼。 骆堂平道:“也就是说至少十位数,要么卖给国外,要么——船舶集团。” “走走走!给船舶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早做准备!” “三个月一个藤壶都没寄生上——乖乖,那基本上就是说,不会有东西寄生了。” “是啊,也的确是什么都没寄生上啊!” “回头叫他们给咱们打折哈哈哈哈。” 消息是先从养殖场传出来的,海边地理位置优越,适合做养殖的地方就那么多,防藤壶寄生又是个热门话题,基本上三天,这一片的养殖场就传遍了。 消息很快呈网状散发了出去。 原本都要过年的,结果成果转化部的人一天恨不得接几十个电话,问的都是:“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姓顾的教授,研发除了防藤壶寄生的涂料?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转让成果啊?” 一开始还好好解释的,后来说得多了,人也就皮实了,一边客气地说:“感谢您关注以及支持我们的科研成果。” 一边心里还能吐槽一下:天地良心,你说的那个姓顾的,她就不是教授,她就是个助教啊!人家在职研究生在读,还没毕业呢。 这么三五天下来,甚至连船舶集团这种从航母到l g船,从潜艇到护卫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