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历史长,但问题是你也没见过啊?你也就六十出头的年纪,你见过宫廷画师???最后一个皇帝都死了一百多年了。 这边足足造了三天的势,别的画家也都不是瞎子,再说能参加这个比赛的都是非常优秀的画家,当下四大美院的人私底下就通气儿了。 “这画的三等奖应该没问题,他们这是想拿个二等奖?” “哪儿啊,他们想拿一等奖。” “???这是做梦呢吧,梦里什么都有。” 没错,永田里男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他这画更加入不得眼了。 这种事情顾棠略有耳闻,因为她每天出来,都会遇到国内一起出来的画家鼓励她。 有的时候是一个微笑,有的时候也说两句请她去当客座教授什么的。 总之顾棠很有耐心,在最后一天上交了画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永田里男的然后。 这画一挂出来,先是寂静震惊,等回过神来,就是大家互相对视,都有点不敢相信。 欣赏的人还在想词儿,还在想怎么夸,为了金钱折腰的人至少在金钱的作用下抵挡住了审美的正义感。 “这个……看不出来什么技巧啊,虽然国画里头,意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但是她画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然而就连他自己最后都是声音越来越小了。 不然为什么有句话说:钱难赚屎难吃呢? 真难! 乔三水笑了,他轻蔑地看了朴永基一眼,小声道:“其实永田里男画得也挺好,要么你去问问他,他要是觉得自己能得一等奖,我也不是不能通融。” 杀人诛心! 周围一圈的参赛者已经找回了语言,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你看她悬崖上头画的雪,我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下一秒就雪崩了。” “这山根本看不到头!” 永田里男的画就在顾棠的画旁边挂着,这还是永田直见私下花了大力气求来的,当初是想做个对比,让他口中的“那个女人”羞愧,现在反正羞愧的不是顾棠。 “这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虽然我觉得永田那张画,也没流露出灭绝,但是谁让评委这么说呢?就当他有好了。” “他画的万径人踪灭是死光光的没人,顾棠这个就是仙家气派,这地方就不是我等凡人能踏上去的呀!鸟就更不会有了!哪个鸟敢往上飞?” 站在稍远位置一点的魏教授跟郝院长也是满脸笑容,满意极了。 郝院长笑得眼睛都小了一半,道:“老魏啊老魏,你是真的有本事!我是真的服你!” 魏教授这会儿也不说什么“我耽误她”的话了,他是挺喜欢当老师的,不然为什么要留在大学当教授呢? 那对一个老师来说,还有什么比学生有出息更值得高兴的呢? “这是我最有出息的弟子了!!!” 更远一点,顾棠这个作者站在展厅门口,她悄无声息走到角落里暗自发呆的永田里男身边,切换了他的母语,小声但是严厉的来了一句。 “八嘎!作弊还能输,窝囊废!失败者!” 她这句话是学永田直见的声音,永田里男一个“嗨!”都说出口了,才发现这不是他爹,他脸色涨得通红,不过不等他说什么,顾棠已经大步往前走了。 这届比赛,顾棠当之无愧得了第一,永田里男最后只得了个第三名,从此以后,顾棠最后一次听见他的消息,就是他办了个国画启蒙班,给小学生教画画。 四年之后,顾棠博士毕业了。 这个时候,牛月珍已经62了,比她还大了两岁的顾庆华已经64了,顾启明的公司早就倒闭,他手上虽然还有钱,不过整日都是在抱怨:“她明明能帮我的,她为什么不帮我!” 博士毕业,顾棠也正式开始带研究生。同时她也开始按照最低标准给牛月珍和顾庆华养老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