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原又有了崩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神智又回来一点,“完全没有吸引力。只能是活人,有生命里的活人。” 那边不仅仅有文字记录,还有录音记录。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凌朗原被束缚服绑着的双手渐渐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已经逐渐变成了红色,他的神智消失得一点不剩了。 但是他的力气在逐渐增大,带着绑着他的床板都在哐哐作响。 有个专家道:“试试麻醉针?”但是打进去似乎毫无变化。 顾棠对麻醉药挺熟,原主做动物实验,药理课上学了各种麻醉剂的原理跟使用方法,她看了一眼包装。 “这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如果这个药没用,证明病原体也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是物理破坏中枢神经系统,还是化学性破坏?” 这些专家比她有经验,道:“他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被咬的,到现在五个小时,我认为物理性破坏可能性不大,能通过血脑屏障的小分子很有限,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沉积到丧失神智的地步,当然这是个未知的病原体,谁也说不准,不过根据现有的证明和人类生理学极限,我认为是化学性破坏。” “我们再试试肌肉松弛剂?”顾棠道。 又一针肌肉松弛剂打进去,凌朗原逐渐安静了下来,专家道:“所以躯体没有受到破坏……这说明什么呢?” “外周神经系统是好的,只有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异常。” 专家兴奋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思路,我已经有了研究方向了!” 另一位专家继续道:“还有他所谓的对有活力的人体的渴望——”他的眼神落在了顾棠身上。 顾棠胳膊一伸:“抽血?” 专家笑了笑,“不着急,这么对他都是违规操作了,你的血等到了基地由专业人士抽取。” 到了晚上快七点,太阳下山,没有路灯的道路已经看不清了。五辆车组成的车队停了下来,岑长栋大声道:“就地休息!”又走过来小声问道:“凌朗原怎么样了?” “虽然已经失去神智了,不过能测量到的一切生命体征都挺好。刚给他打了肌肉松弛剂,正在休息。” 岑长栋松了口气,看着顾棠道:“那你就别上卡车了,他不是说最想喝你的血,他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我们早上对付的那一拨,爆发力都高于一般正常人,你离他远一点。” 顾棠也没坚持,“好的。” “行!”岑长栋道:“都来吃饭!” 顾棠跟在他身后,小声问了一句,“有红烧牛肉罐头吗?” 岑长栋回头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你倒是挺会吃。” 顾棠故意啧啧两声,“这个最好吃。” “我去找找。” 不仅仅是岑长栋,还有下午进去度假山庄找她的那一队五个人,甚至整个车队一共十五人对她的态度都越来越友善。 虽然顾棠再没有说过什么我才是顾声的妹妹这种话,但是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种种的细节说的都是,顾声是我哥,我对你们熟得很。 到了七点多,太阳彻底落山了,岑长栋打开一盏应急灯,打开了纸质版的地图,“按照今天这个速度,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回去至少还得十天。” “我们一直走人少的地方,只在城市边缘补给,尽快回到基地。” 岑长栋是这次行动的队长,他说话没人反对。 “好,两人一组守夜,一次三个小时,每晚三组,守夜的人第二天白天不能开车,还有——” “我也可以守夜的!”贺然雪忽然插了句话,“我很能熬夜的,而且白天我又不用开车,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岑长栋就冷冰冰说了两个字,“去拿夜视镜,刚才顾棠告诉我,凌朗原的生命体征正常,还是活人,红外夜视镜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