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病就好了!” 胡自强的老婆抹了把汗,跟躺在哪儿喊疼的胡自强道:“听见没有,没大事儿,你别那么紧张。” 打头那人又道:“顾老太还说了,叫你好了之后去给她把灶房修了。” “不用等他好!”胡自强的老婆没好气道:“明儿天亮了我就叫人去修!” 她一边说,还一边在胡自强身上拍了一下,听声音就知道力气不小,“他这个人,嘴硬了一天,早点服软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那可是顾神婆,人家见惯生死超脱阴阳,能跟你计较?” 很快老张开了车来,几人把胡自强放到了车上,村长送了这些人走,回来琢磨琢磨觉得不太对,也来找顾棠了。 一晚上被吵醒两次,虽然是意料中事,但是顾棠的态度肯定就好不了。 村长进来就把那扇跟透明的窗户纸一般的破旧老门拉上了,他轻轻一咳,道:“你年纪也大了,住着老屋不太方便吧?我寻思着不如给你这老屋也通上水,再拉一根电线,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顾棠能猜到他是来干嘛的,但是俗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而且她又是个才被儿子们赶出来的老太婆,还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 顾棠打了个哈欠,“唉,挺麻烦的吧,村委会的钱也不多,不必花在我身上,我一个老太婆又给村子带不来什么效益。再说我这院子有井,也还是有水用的,至于电……咱们村子通电才多少年?我以前可都是没电用的,不都过来了?以前能过,现在也能过。” 村长可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你没关系,你也得想想孩子,他得学习得上学吧?没有电你叫他放学了怎么看书?” 顾棠眉头一皱,“对哦……用蜡烛,那东西熏眼睛也不好。” “对嘛!”村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是村长,让屏兴村每个人都过得好是我的职责,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一力承担,不过……你看现在都九月多了,架设水管拉电线可能还得一段时间,万一中途……不是我了,你这事儿得黄。” 顾棠打了个哈欠,“哪儿用得了那么长时间?这三个月你肯定是在的。” 这就跟没说一样嘛,村长不太满意,村官改选是在每年三月,至少得找个半年的借口,村长正想着怎么糊弄一下顾棠,顾棠也有了主意。 这位村长呢,至少原主死的时候他还是村长,但是那会儿村里已经有了流言,第一是要换个大学生村官,不能跟村里沾亲带故的,否则没法管。 第二就是连续两次的扶贫效果不好,他这个村长是做到头了。 顾棠一边盘算着,一边看了看他的面相,看着的确是只有几年的官运。 顾棠想了想,道:“不是我不算,你这是官身,我就是个野路子,我算一次一个月都不能起卦。不过至少未来一年是没什么妨碍的。” 村长松了口气,顾棠又交待一句,“千万别告诉别人。而且不能因为我跟你说了,你就不干事儿,官运前后牵扯的东西太多,我还不太看得出来,你千万要谨慎。” 村长兴高采烈地走了。 回到屋里,顾松唯已经被吵醒了,而且说实话,这房子隔音效果基本没有,两次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松唯有点紧张,他一手抓着大黄的尾巴,小声问道:“奶奶,你是怎么知道胡自强是阑尾炎的?” 顾棠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洗干净之后,能摸出来他的发质还是挺柔软的,充分显示了他身体不好的特质,还是的补,趁着正长身体的时候大补。 “你记不记得胡自强从年初的时候就开始肚子疼了?”跟小孩子就不说什么玄学了,他还是好好的走科学道路不要动摇的好,而且整个世界的大背景也是个科学世界。 顾松唯想了想,“好像有,有次我看见他在地里锄地,然后就坐那儿缓了好久。” “嗯,他那会儿是轻症慢性阑尾炎,村里的卫生所叫他喝蒲公英金银花,他喝了就好,还夸人家是神医,这两味药材就是中医里头治疗阑尾炎的。” “现在轻症拖成了重症,这不就显露出来了?” 这好像解释了,但是又有哪里不对的样子,顾松唯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村长还能当村长的?” “这个就更简单了,咱们村里今年出过什么大事儿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