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是找不到主子傍身的,不过配她也正好。 况且钟萃现在学了不少知识,书上说过以讹传讹,尤其是闲言碎语,传到最后便彻底变样了,终是人们不思虑,不想对错而造成的,这便形成了流言蜚语。 要杜绝流言蜚语,便要多思、多看,才能不做那人云亦云中的一员。 钟云辉按男子读书的方式教导钟萃,经常叫她温习,思考,读书人通常看一句话,得出的涵义并不只有一种,而是次次看,都能得出新的领悟,有更多的看法,这才能称呼读书人,要是学不会思考新的看法,只会照搬前人的注释,那见解也是有限的,更不用说能下场去考试了。 成帝的命令下了后不久,就有顶花翎,穿着黄鹂紫袍的侍监带了当今命令来,他招了招手,身后就有宫人把工具收走了。临走,黄鹂紫袍的侍监还笑了声儿:“小主,还请恕奴才多嘴一句,还请小主记得自己的身份。” 钟萃不知道侍监是什么意思,她静静的站着,身上的袍子还沾着泥,微微垂着头,看起来乖巧懂事,跟侍监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侍监便带着人走了。 来时他得了杨公公点了一句,回去后很快跟杨培回复了,还添了句:“这位才人虽然行事不妥,但瞧着也不是个胆大的。” 杨培便回了陛下:“工具已经收回来了。” 闻衍身上明黄常服齐整,连皱褶都没有,他端坐在案前,手上还拿着奏折在看。荆州地区发大水,每年这种时候都会连着请奏折来,请求朝廷支援,闻衍正为此事年年耗费国库无数而忧心。 他摆摆手,等杨培弓身退后,放下奏折,还是问了句:“钟才人表现如何?可有怨?” “岂敢。”杨培回了四个字:“诚惶诚恐。” 闻衍跟着念了起来“诚惶诚恐”,心底的烦闷不悦有些放松下来,脸上对钟萃的表现满意几分。 闻衍自幼接受正统教育,男子便是顶天立地,护内护外,女子温柔贤惠,持家有方,温柔解语,自他登基以来,后宫中的女子在他面前无一不是温柔体贴,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一个跟钟萃这般大胆,身为后宫女子竟然亲自跟奴才们厮混,还放下身段去砍草,简直不怕人笑话。 既然诚惶诚恐了,想来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 闻衍并非是不给人机会的。他不再过问钟萃的事,目光回到奏折上。杨培等了会,轻轻退了下去。 没了工具,几个新分来的宫人手足无措的,钟萃安慰他们:“不必忧心,现在宫中和墙头的藤曼杂草已经清理了,周围的杂草以后再慢慢清理吧。”又叫他们下去歇着。 缀霞宫已经被清理出来了,现在已经能住人了,只要平时再洒扫一下就行了,难的是缀霞宫四周成片的绿荫,有许多高大的树木,杂草成片,草木旺盛之地,虫蚁众多,钟萃原本是想趁着有工具,这几日把四周也收拾一番的。 钟萃没有挑主宫住下,而是挑了左侧的院子,里边简单洒扫过,床榻都安置妥当,一共有四间房间,其中一间放了钟萃的嫁妆,四个宫人,宫婢住一间,两个侍监住外院的房间。 芸香已经把钟萃平时用到的绸布、书籍笔墨,摆件等摆了出来,房间里简单的布置了一遍,就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了,钟萃在芸香的伺候下洗漱过,又看了会书,远远的钟鼓敲了一下。 芸香探着头往外瞧了瞧:“姑娘,宫里大晚上怎么还有鼓声。”怪吓人的。 “是宫门落锁的鼓声。”当今要是不踏入后宫,就会由鼓声来提醒各宫关闭宫门,熄灯睡觉。很快,住在外院叫啊全的侍监就来回话了,站在房间外禀报:“小主,宫门已经落锁了。” 钟萃叫芸香出去回了声,啊全就回外院房间去了。芸香折返回来,对宫中的各种规矩还十分新奇,在侯府的时候,外出当差的男主子要是不家来,都会遣个小厮回来说一声的,她替钟萃摇着风:“姑娘怎么知道宫规。” 钟萃上辈子日日夜夜都听。她想了想,说:“之前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