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军不吃江柳就不动,在火车上他们一直吃干粮,嘴里都没什么味。 火车上的盒饭太贵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 火车终于到了北京站,林克军拿着大包的东西,江柳是空着手的,就这样林克军都还不放心,还要扶江柳下车。 坐了两天半的火车,江柳腰酸背痛。 林克军一听江柳不舒服,又想送她去医院了,江柳哪肯去啊,去医院就是花钱,再说了,她不舒服就是坐火车坐的,身上没事。 林克军当初一年的军校生生活就在这边过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关在学校,但是他还是知道在哪坐车的。 他领着江柳去了公交车,买了两张票。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到北京广播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来?”林克军担心江柳的身体。 江柳一脸疲色。 她摇头,“这一会我还是撑得住的,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拖拖拉拉的,到时候又不知道江娇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江娇折腾来折腾去就那几种办法,胡说八道,撒谎,扮委屈,倒打一耙,不是什么新招,但就是恶心人。 浪费时间。 大学校门上写着北京广播学院几个大字。 江柳穿的衣服很宽松,四个月大的孩子被这衣服一遮,看不太出来。林克军虽然比江柳大几岁,可这阵子的在家休息,太阳晒得少了,白回来了一点,看着也跟大学生差不多。 学校的大门是开的,两人直接走了进去,也没人拦。 这顺利的出乎江柳的意料。 他们从南门进的,进去就看到新闻系了,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行政办公楼,还是问了学校的学生,一路弯弯绕绕,走了又走,这才找到学院的行政大楼。 办公楼下面有人警卫室,一开始不让进,他们说明了来意,警卫室的同志打电话给了新闻学院的主任,这才放人。 江柳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就是江柳?”新闻系的主任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观察着江柳。 江柳默默拿出了自己的那三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高中的练习册及毕业照,还有公安局民政局开的那些身份证明信,都盖了章的。 她把这些东西摊在办公桌前,这才点头,“我就是江柳。”她吸了一口气,说:“当初考上这个学校的是我。” 新闻系的这位主任姓阎,看着年纪像是六十来岁,微胖,脸上皱纹不多,看着和和气气的,他这会正在查年江柳带来的东西。 他看得很仔细,还从抽屉里拿出了放大镜,对着公章照了又照。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位年轻的老师。 “小梁,过来看看。”阎主任把江柳拿来的东西给了那位梁老师。 梁老师一样一样的看。 又来一轮。 江柳等了又等。 等梁老师都看完了,阎主任才问他:“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与这些东西一起的,还有江柳的举报信。 举报信他们还没打开。 梁老师沉思片刻,说:“其实,江柳同学昨天给学校打过电话,说了这件事。”他缓缓道,“她是这样说的。” 梁老师嘴里打来电话的江柳正是江娇同学。 江娇是这样说的。 是她自己考上的大学,因为她最近发现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所以家里人对她上大学浪费家里钱这事颇有微词,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