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昊便问:药呢? 忘了。原棠一边惦记要榨干他,一边还要惦记吸他的血,可以说是贪的很了。崇昊从他的表情便将一切都读了个清楚,他的神色晦涩不明,淡淡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原棠随便施了个小法术,床榻便瞬间干净如新,他抱着衣服坐在崇昊身边,伸手递过去,对方却没接,他道:天色已晚,明日再用。 原棠站起来,十分贤惠的把衣服挂在了一侧简单的架子上,然后他转回来,脚尖一点,又坐到了崇昊腿上,拉住崇昊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腰,甜甜道:衣服拿回来了,那我们 为夫累了。崇昊拨弄着他的嘴唇,耐心的道:你乖一点,等为夫身子好了,自然会好好奖励你。 原棠看了看他肩头的伤,其实刚才崇昊又流了好多血,实在是意外之喜,他还想再来一次,说不准他还能流好多血呢。 他想什么几乎全写脸上了,崇昊神色不变,但手指却微微收紧,忍下不悦,他道:可有绷带? 当然没有。原棠摇头道:你刚才也没说让我找绷带呀。 若在平时,崇昊一定已经大发雷霆了,但短短一日,他竟然好像已经习惯了小东西全然不在乎他死活的状态,道:去找一些。 我不想去了。原棠确定他今天不会跟自己那样了,就已经懒得再理会他,他翻身上床躺在里面,道:我也累了,我要睡了。 崇昊没有再费口舌。 他将衣服撕成一条,抬起手臂将自己的肩膀缠好,再扭头去看,狐狸精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起身凑过去,双手撑在床榻上,静静盯着他精致的侧脸,然后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后者立刻把他的手拨开,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软绵绵的问:又怎么啦? 无事。崇昊扯过一侧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在他又一次闭上眼睛之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说是仙府,其实还没有王府的一个小院子大,狐狸精雕刻技术实在太烂,事情做不好又容易泄气,所以只有一个天井和一个后院,后院挺大一块地,但只光秃秃的种了一棵山楂树,崇昊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果子正好落在了他面前,虽不应季,倒是好客。 他捡起来,沉思片刻,忽然一跃而起攀上树枝,站在高处朝院外望去。 一排带刺的绿色荆棘出现在面前,一直往上,一株巨大的花苞正耷拉着,似乎刮来一阵冷风,那花苞猛烈的颤了颤,不知道从哪里卷来了一个巨大的花瓣,擦过那要开不开的花苞,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朝院中坠落下来。 眼看着那花瓣落下来,几乎能把整个后院都盖住,却在空中不知经历了什么,瞬间变成小小一片,等到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成了正常大小。 男人的身影从树上飘落,弯腰将拿花瓣捡起,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顿时了然。 难怪。 原棠伸着懒腰爬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调整内息,一刻钟后,他张开眼睛,目光灼灼发光。 崇昊不愧是天地孕育的四象之一,浑身上下真是无一处不珍宝,两回那事下来伤势居然已经完全恢复。他高兴的翻身下床,出门便见到崇昊正坐在桌前刻什么东西,他生的十分俊美,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凛冽冷意,但原棠却一点都不怕,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了。 他背着手走过去,得意片刻。 见他始终不理自己,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金贵王爷失忆后竟也不金贵了。 原棠的下巴放在桌面,肩膀耷拉下去,手指垂在地上,小狗一样看着他。崇昊却一直专注手中的木块,原棠终于忍不住开口喊他:相公? 崇昊手下一顿,终于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个眼神,道:为夫饿了。 那我再去弄点吃的。原棠主动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站起来便要出门,又听他道:把东西还回去。 什么? 崇昊示意一侧的食盒,道:不还回去,可能会被主人发现。 哦。原棠眼珠转了转,崇昊果然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家的碗碟、自家的饭菜都认不出来,跟个傻子似的。 其实原棠不在乎被不被发现,不过崇昊想的倒也周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原棠提起食盒,问道:没别的事了吧? 他开了口,崇昊便再次强调:找些药来。 原棠奇道: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你怎么那么矫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