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将报名表放回包里,点头应道:“嗯,学校在给元旦晚会找主持人,我就是去试试。” “那你肯定没问题。”沈娴对她很有信心。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笑了下说:“高中那时候,你和嘉言也参加过这类比赛吧。” 谢舒动作微顿,只听沈娴声音柔和下来,回忆起来:“还记得那时候为了练好主持稿,你们俩每天早起练习。” - 谢舒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要入睡,脑袋却是放空不了,反反复复后,她还是开灯下床,拉开桌柜抽屉,将放在最底下的一份文件袋拿出。 在厚厚的文件袋里,是一份份演讲稿与主持稿,每一张纸上都有她和他的笔迹。 谢舒又想起沈娴的话,看着手里的这些纸,点点滴滴的过去,也是抹不掉的回忆。 在高中时,她有段时间会畏惧在众人面前发言讲话,会想缩在自己的安全地带,能不与人交流就不与人交流。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看到那些人同情的目光。 或许陆嘉言察觉到了什么,带她去参加了学校的主持人比赛。 那段时间,陆嘉言找了很多稿子,打印出来一式两份,他又去网上和老师那儿找了很多经验方法,然后每天拉着她练。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谢舒终于后知后觉陆嘉言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比赛结果如何,他只是想锻炼她。 那时候,他真真切切地在为她着想,在帮助她。 不论最后结局如何。 夜晚在回忆中格外安静,谢舒终究只是又将这些旧纸重新收起,安放妥当。 - 人不能总是沉湎于过去,那晚的回忆只是让谢舒心中更加坚定了报名的决心。 这次主持人选拔分为两轮,评委都是老师,许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选拔进程很快。 谢舒在决赛候场时也遇到了宋嘉真,两人对于对方的出现都不意外,也无言可说。 名单在三天后公布。 不出所料,谢舒是两位女主持人之一。 另一位是艺术学院的大四学姐,对方是清大红人,如今已在电视台实习主持。 陆嘉言也知道谢舒参加主持人比赛的事,但那几天他忙着一个新项目合作,跑去了邻市。 等陆嘉言反应过来要问结果怎么样的时候,却被宋博远告知比赛早就结束了。 这次谈合作也正是宋博远因为生病没去,所以陆嘉言才不得不请假去的。 宋博远大病初愈,手里的酒只抿了几口,他说道:“我还以为谢舒和你说过这个好消息了。” 陆嘉言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他们各忙各的,两个人都没有过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说说话的时候。 包厢里,又有人叫陆嘉言,举杯向他致意。 这次合作谈成,他们这间工作室才算是在游戏产业真正站稳脚跟,所以今天是庆功宴。 又两杯酒下肚,他借口出去,站在阳台,看着雨幕之下的清城,指间一根烟渐渐燃尽。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大家陆续走出会所。 陆嘉言落在后面等下一班电梯,见着逐渐重影的数字,他抬手揉了揉睛明穴。 宋博远晚一步出来,见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便顺口一问:“你怎么走?” 来的时候是宋博远开车接陆嘉言一块儿来的,他并没有开车。 “打车。”陆嘉言丢了两个字,一边踏进电梯。 他本想叫谢舒来接的,可是一想到外面的雨,她又没车,过来也一样是打车,就觉得还是算了。 宋博远开口:“要不顺路我送你。” 陆嘉言闻言瞥了宋博远一眼,他还没醉到失忆,这人今晚也喝了酒的。 宋博远显然知道他这质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说道:“我叫了人过来开车。” 陆嘉言以为是助理或代驾,“嗯”了声应了下来。 不过等车子开到跟前降下车窗,看清驾驶座的人是谁后,他神色才有一丝变化。 “哥,嘉言哥。”宋嘉真笑意盈盈地同两人打招呼。 宋博远率先拉开车门推了陆嘉言上车,“嘉真刚刚在附近逛街,我就叫她过来当临时司机了。” 陆嘉言对此并未多表态,应了一声,又过了会儿才吐出三个字:“麻烦了。” 此后,堂兄妹俩聊起话题,可能觉得不能冷落他,便还时不时问他一句“是不是”“对不对”。 陆嘉言靠着座椅闭眼养神,也就随口“嗯”一声,算是回应。 “哥,小明岛的度假村是不是在试营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