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军衔不高,天生战力不显,还是哨兵中少见的狙/击/手,无论去哪里算不得重要人物,以至于调入帝都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怎么接触过那些高高在上的军部精英。 “我还在想要到哪里找你,维克托。” 拨开停下的人群,房其琛信步走进了他的攻击区,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随时会丢掉性命。对方已不是当初那个还带着些许稚气的模样,维克多却觉得沉寂已久的某样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渐渐苏醒。 于是他沙哑的笑了,“因为怕你找不到,我就现先在这里等你了,长官。”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离开了王国之后,你又要带我们去哪里呢?” 嘴上这么说着,维克托的手指却紧紧扣着扳机,只要稍一用力,眼前这名英俊的青年就会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去找血色苍穹。”房其琛答道。 “去投奔他们?”维克托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绷了起来。 “不。” 青年闻言笑了,他锐利的目光刺透掩体落在了矮个子哨兵身上,几乎要将他贯穿,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当然是去……吃、掉、他、们。” 此言一出,他脸上的笑容也被衬的染上了三分煞气,然后他迈开步子,对着愣在原地的维克托走去,右手抓住了枪管,准确无误的抵上了自己的咽喉。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维克托?” “是在这里杀掉我这个叛逆?还是和我一起,去毁掉这个时代?”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维克托再次战栗了起来,他终于抓住了心底那一点蠢蠢欲动的根源: 一百五十年前,哨兵与向导诞生于荒野女巫的疯狂,却选择了自我囚禁在人类的理智中。 一百五十年后,挣破所有的作茧自缚,他想要回到最初的疯狂里。 第78章 家人。 埃格拉玛, 一座位于王国和联盟边境线上的小村落,无论从面积、位置还是历史来看都毫不起眼。低矮的村落、稀疏的居民还有崎岖的山道,除开每月到访一次的邮差, 也就边境行商会偶尔路过这里。 任谁都想不到, 这里会是大陆最大自由佣兵组织的大本营。 穿着粗麻短衣的民兵无精打采的坐在村口,他嘴里叼着一根枯草,耷拉着脑袋,上半身靠着一张破烂的木桌, 正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直到发现有一双铅灰色的短靴不知何时停在了自己面前,他才揉了揉眼睛, 用照本宣科的语调说道:“住宿往左拐, 观景向右走, 迷路了就去找村长。” “如果是嫌命长怎么办?”来人把手中的军刀拍到了他趴着的桌子上, 差点把本就不太结实的桌腿给拍塌。 民兵被吓了一个激灵, 抬头一瞧面前一身旅人打扮的短发女子, 连忙蹦了起来, 脸上也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哎哟哟, 我的二小姐, 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我回我自己的家还需要提前通知你?”女子冷嗤一声。 “不用不用不用!当然不用!”民兵忙不迭的摆手,说完他从桌子后面绕出来, 双手合在一起,狗腿的跟在女子身后,“瞧我这张破嘴,二小姐您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老头呢?”女子重新拿起军刀。 “村长?村长在家!”民兵欢快的答道,“他看到小姐您也一定会高兴的!” “行了。”女子闻言一摆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村子。 离开了女子的注视, 民兵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像是被水洗过般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面无表情的目送女子走远才重新坐下,然后又恢复了昏昏欲睡的模样。 感受到如刺在背的视线消失,房其珩握着军刀的手又紧了紧,这把母亲的遗物上似乎还残留着血液滑腻的感觉,让她总有拿不住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她确实没资格成为它的新主人。 房其珩走进了属于村长的瓦屋,屋内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老头对于她的到来毫无反应,坐在摇椅上扇着蒲扇,仿佛眼前这个在他家翻来找去的大活人是一团空气。 打开衣橱再掀开柜子里的挂毯,房其珩抓住毯下的机关一扭,柜子底部的暗门便徐徐打开,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过的黑洞。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村长,反手拉住柜门关上,熟练的跳入了洞里。 洞口连接的是一段不算宽敞的滑道,房其珩一路向下滑去,最终落入了一团光亮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