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所有多余的人,每一个毅然离去的背影都冷酷的令人猝不及防。 不过懵归懵,日子还要照样过,除了时任总统大笔一挥,把自己的名字挂到了要塞上彰显丰功伟绩,罗杰斯要塞与还是辛克唐小镇时并无太大出入,可等到时间久了,邻居们就慢慢品味出了其中的可信之处。 罗杰斯要塞大概是大路上最为坚固的要塞了,那可真是拿着刀剑往上扎都不能在城墙上弄个坑,防御枪械也完全不在话下,不光如此,它的城墙还建的极高,整个要塞都像是铁桶一般,完全从硬件上补足了守军战力低下的问题,令里面的养老士兵轻轻松松就能挺到援军到来。 它就像是一颗极为牢固的钉子扎进了联盟的境内,让你想拔不能拔,不拔更难受——对于王国而言,铸造罗杰斯要塞完全是无奈之举,可若是它能归属联盟,就会成为后者无往不利的桥头堡。 联盟的头头脑脑们是做梦都想吞下这根肉中刺,奈何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前往罗杰斯最保险的方法是走水路,可惜出港容易入港难,等我们慢悠悠的到达目的地,恐怕所有的港口都会被封锁起来,”回想起某人简单粗暴的入港方式,自认没有那个实力的379号哨兵从衣服内兜掏出了四张通行证,“这是军部提供的四个虚拟身份,对应着四张车票,从现在开始就要我们就得把属于自己的信息背牢,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彼时他们正身处于福托明克车站外的小巷里,身上穿着从成衣店里偷来的衣裳,穿着燕尾服的卢克烦躁的扯着衣领,号码略小的立领衬衣令他感到烦闷,而晏菀青则把足以盖住脚背的裙摆粗暴的系了个大蝴蝶结,然后费力的想要摆正脑袋上缝有羽毛和绢花的夸张帽子,就这期间,她顺手夹在衣领里的羽毛擅自还掉到了地上。 看着自顾不暇的两个人,打扮最为简单的379号哨兵木着一张脸,把手中的人物卡片撕成了纸屑。 于是,福托明克火车站迎来了今日开业以来最为古怪的组合——一对面色苍白的兄妹和一名举止粗鲁的富绅。 “我订了包厢,”兄妹中的哥哥如此说道,他穿着黑色外套,头戴一顶同色的圆领帽,眼下透着明显的青色,看上去充满了忧郁,像所有的贵族那样,说起话来会故意拖着慢吞吞的长腔,仿佛离开了这讨人厌的强调就不会说话一样,“这是我们的票。” 列车员微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车票和通行证,目光扫过姓名那一栏,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的证件上特意标注出了他所拥有的爵位——这是一名男爵。 其实真正有地位的贵族是不会来乘坐火车这种嘈杂又拥挤的公共交通工具,然而价值不菲的蒸汽车又并非小门小户所能负担,因此愿意来订上一个包厢的小贵族倒是相当常见。 自以为疑问得到了完美的解答,列车员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女子,与顶多称得上清秀的兄长不同,妹妹到是一名实打实的秀丽佳人,可惜就是有点太过羞涩,一直在往男爵身后躲。 两兄妹并不怎么相像,可能是一个像父亲,另一个像母亲吧。 柔弱的贵族小姐。 列车员不动声色的在内心感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初恋,那是主人家的幺女,也是这样腼腆羞涩…… “快一点吧!” 不耐烦的催促打断了列车员对懵懂青春的怀缅,只见排在最后的壮硕男子急躁的踹了一脚护栏,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都几点了!老子急着上床睡觉,检个票还磨磨叽叽的!” 他的反应列车员再熟悉不过,这些四处跑商的暴发户是午夜列车的常客,他们粗鲁又低俗,没有丝毫品味可言,信奉着金钱至上,认为所有的地位和尊重都可以通过交易买到…… 心里不屑的撇撇嘴,列车员维持着表面上的微笑,正想要出言安抚,就听到身前男爵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没有人教过你——在女士面前要轻声细语吗?” 这么说着,他伸手轻轻揽了一下妹妹的肩膀,“舍妹向来受不了这种嘈杂,她自出生以来就受尽呵护,和你这种粗鲁的平民可不一样!” “哈?”强壮的暴发户不甘示弱的发出了一声冷嘲,“一个徒有头衔的三流贵族在说什么大话?如果当真有那么高贵,你那风一吹就能倒的病秧子妹妹会跟我这样粗鲁的平民挤一辆车?” 说完他不耐烦的把男爵兄妹推到了一边,“闪开,闪开,老子的时间宝贵的很!” “你!”大概是从没被愚民如此无礼的对待,男爵气的脸色煞白。 “我什么我!”暴发户撸起袖子露出里面壮硕的肌肉,“就你这柔弱的小身板,我是你老婆都要给你搞几顶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