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监的。” 把熄灭的烟把随手一扔,领头人拍了拍身边的哨兵,带头走了出去。 “过几天就要来任务了,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就好好养精蓄锐抢一个名额吧。” 直到哨兵们的脚步声都消失在餐厅之外,房其琛才打开汤桶的盖子跳了出来,而在他之后,棕发哨兵才畏畏缩缩的从藏身之处出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去查看椅子上的幸存者。 “我感觉我捅破了一个大秘密。”棕发哨兵蹲在地上嘟囔。 房其琛没理会他,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在场所有高位哨兵的脸——果不其然,都不怎么认识。 不过不要紧,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棕发哨兵。 有人认识就行了。 “哨兵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 晏菀青坐在木椅上,安静的注视着眼前慷慨激昂的中年男子,不发一言。 “不过这句话放到向导身上也很适用。” 见女孩没打算接话,鹈鹕队长悻悻的坐回了扶手椅上。 “我对于你的选择很惊讶,晏少尉,不过年轻人嘛,总是要出去拼一拼、搏一搏的,我也是这个年龄走过来的,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晏菀青还是没有说话。 鹈鹕队长对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感到了烦躁,他扬了扬手,“行了,出去吧,来接你的人很快就到,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留收拾东西的时间。” 这次女孩动了,她沉默的行了礼,然后扭身大步走出了队长办公室,而在门外,同样被盘问了一番的艾克少尉正等在那里,双目对上的时候,还能看出残留在他瞳孔里的心有余悸。 这也不怪他,任谁被疯狂的哨兵破门而入,经历了生死一线后也会是这种反应。 就像早先预计的那样,诊疗室的大门被发疯的哨兵直接撞破,当那头豺狼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艾克曾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他们安然无恙,因为哨塔的警卫队恰好赶到,挽救了两名灰头土脸的向导。 这当然不会是巧合,这是晏菀青将命抵押给一号哨兵后得到报酬。 等到陷入结合热的哨兵被完全制服,绿风塔的向导们才姗姗来迟,他们像是才发现有两名成员脱岗,怎么看怎么茫然无辜。 最终,这件事以“意外事故”而告终,而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晏菀青就动手写了一封调动申请,并在今日顺利拿到了军部的调令。 这是二人获救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没有太怀疑我,毕竟我是真真切切被洗脑过,”并肩走在长廊上,艾克声音小的仅有身旁的晏菀青能听到,“当然,我也不知道这点微薄的信任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次任务就神不知鬼不觉得死掉了。” “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起码在为她报仇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艾克的脚步在送她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祝我好运,也祝你好运,少尉。” 晏菀青点了点头,她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已经收拾整齐的行李放在了两张床铺的中央,而坐在床上发呆的靳蓝在看到她之后直接就跳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面色苍白的说道。 “你申请调动去暗哨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经过了深思熟虑,靳蓝。”晏菀青绕过她提起了行李箱。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直接引爆了焦躁的女孩。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暗哨的死亡率多高你难道忘了吗!”靳蓝大声喊了起来,她开始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神经质的咬着指甲,被遗忘在床上的安哥拉长毛兔浑身的毛发炸了起来,远看就像是一个米白色的圆球,“这么不听话你会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晏菀青闻言倒是笑了,她直起腰像是第一次看清这名好友,“听话就不会死了吗?” 靳蓝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 “听话的被一个陌生人标记就不会死了吗?”晏菀青又问了一遍,“留在这里和去暗哨,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靳蓝睁大眼睛看着她,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叹了一口气,晏菀青拎起行李走出房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