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连蚊子都飞不出去。 “没有门、没有窗,”顾愿敲了敲手边的砖,“真的跟棺材一样。” “那我们就如他所愿,让这儿成为n公爵的坟墓吧。” * 画面切回三楼天台,杭修途专注地看着杭杨:“聚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他们之间那些私怨,还有个更重要的条件。” “这里的贵族,憎恨我专横独断,剥夺了他们的部分利益;这里的平民,每个人都有至亲至爱死在我手里,”杭修途把语速放慢,“这里的每个人都和n公爵有仇。” 他淡淡朝楼梯那里瞥了一眼:“现在像苍蝇一样在城堡里乱飞的两个,即使没有‘继承财富’的允诺,他们也会想要我死,恨不得扒开我的皮肉喝我的血……” “想要您命的人太多了,”一瞬间,杭杨丝滑地切换回白天那个冰冷可怕的管家,“但‘想’是最没有意义的事。” 杭修途却摇了摇头:“把你手里的刀塞回去。” 他按住杭杨的肩膀,跟哄孩子一样:“你有想过重新开始吗?摆脱n身边k的身份,过去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谁,n公爵最信任的k和他一起死在了这座城堡里,从这里离开的只是一张白纸。” 杭杨慢慢瞪大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从踏出城堡的瞬间开始,即等于重获新生,过往再无人追究’,”杭修途把那封信的结尾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看向杭杨的眼神复杂,很难想象两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会这样凝视着彼此露出这样的眼神,“跟那些人都无关,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他抚上杭杨的侧脸:“明天、明天雪就会停。听我的话,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杭杨的目光沉下来,他盯着杭修途:“那你呢?” “我?”杭修途笑起来,“我将永远摆脱罪孽、信仰、阶级、家庭、身份还有立场的束缚,彻底走向自由。” 他拍拍杭杨的脸:“为我高兴,好吗?” 杭杨静静凝视着杭修途,他从未流露出这样虔诚的眼神:“不可能。” 杭修途眼神黯淡下来,他别过脸:“和我死在一起,就怕恶魔抓人的时候会顺手拉你一把。” 杭杨却一言不发从窗框上轻盈跳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杭修途面前单膝跪下:“那就下地狱吧,我们一起。” “我不相信神,但如果你希望我相信,那我就相信;我不喜欢杀人,如果你希望我杀人,那我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我没有信仰,你就是我的信仰” cp党原地爆炸,兴奋到几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弹幕上除了“啊啊啊啊啊”还是“啊啊啊啊啊”,铺了一层又一层,遮得看不清人脸。 [啊啊啊啊啊你是我的信仰!] [新款情话get!!!] [我错了!我又错了!钓系算什么?!直球yyds!] [啊啊啊你俩是我的信仰!!!淦!快给老娘滚出来谈恋爱!] 杭修途慢慢瞪大眼睛,又稍低下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千言万语浓缩在一个微笑中,他只拍拍杭杨的头:“起来,我们回去。” 谁能想到,《阶梯》的最后一夜确实唯一的“平安夜”。 小憩的杭修途从床上睡醒时,发现杭杨已经穿戴整齐侍立在自己床头,像平时一样,妥帖、严肃、冰冷。 “早上好,主人。”杭杨单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 “他们还活着吧?”杭修途问。 杭杨声音冷淡:“如您所愿,那两只老鼠在城堡乱窜到半夜,非常精神。” “好。”杭修途点点头。 他起身走向房门,但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