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逗弄那舞娘:“我哥够不正经吧,你去服侍他就好了,给我找个模样俊俏的小唱。” 周文帝忍不住扶额笑道:“你还一个劲追问我有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看你倒是轻车熟路的很。” “天地良心,我也是第一次呀。” “那你如何知道青楼有小唱?” “这个嘛,道听途说的。” 楚熹只是随口一句玩笑,不想那舞娘竟真给她找来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唱。小唱十七八岁的年纪,嘴上涂了胭脂,脸上抹了妆粉,穿着一条月白绸裤,一件轻薄单衣,衣襟半敞着,露出一片瘦而不柴的胸膛,两分俊,三分美,剩下五分不男不女的妖娆。 而这五分妖娆多半来自他那张嘴:“奴家敬女公子一杯,可好?” 奴家?女公子? 天!这都是哪跟哪啊! 楚熹蜷缩着脚趾,强忍尴尬,端起酒盏,尽自己所能的从容自如:“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公子唤奴家琴棋便是。” “哦,还有书画吗?” 小唱顿时面露委屈:“有琴棋一个不够吗?” 楚熹忙摆手:“不不,够了,很够了。” 来满香楼点小唱的多是有龙阳之好,纵使有女子,那也是多年守寡,耐不住寂寞的“老夫人”,很难得有楚熹这般貌美且温柔的年轻小姐,小唱动了心思,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靠。 楚熹没憋住,倒吸了口凉气。 周文帝扶着额头的手渐渐下滑,捂住大半张脸,忍笑忍得肩膀直颤。 楚熹眼瞧着要躲进周文帝怀里了,终于醒过神来,轻轻推开小唱:“差点忘啦,我是来看花魁跳舞的,这个,这个事待会再研究啊。” 小唱道:“花魁?女公子可是说飞燕?” “飞燕?花魁怎么是叫飞燕呢?” 周文帝边笑边解释道:“有一种牡丹,名为飞燕红妆。” 楚熹点点头:“还不算太俗。”转而又对小唱道:“反正就是你们这的花魁,去把她叫来。” 小唱略显为难:“飞燕要伺候雅间的贵客,恐怕不大方便。” 有周文帝在身旁,楚熹怎么着也得仗势欺人一把,她猛地将酒盏摔在案几上:“不管什么贵客,我今日一定要看花魁跳舞!” 小唱一愣,似乎没想到楚熹有胆子和雅间的贵客对呛,于是认定楚熹身份非比寻常,不敢得罪:“那,女公子稍后,奴家去问一问。” “你去你去,我不差钱。”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小唱预感到今晚满香楼要出大事了,战战兢兢地找到鸨母,传达了楚熹的意思。 于鸨母而言,乾位坐着的是皇亲国戚,而雅间里的贵客也不是善茬,她两边都不能怠慢,犹豫了一会,上楼叩门。 “廖将军,廖将军……” 廖三打开门,活像吃了爆竹:“喊什么喊!扰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砍了你脑袋!” 鸨母讪笑道:“楼下有一位姓贺的公子,想请飞燕去跳一支舞,廖将军可否和仇将军商量商量,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廖三正犯愁没由头闹出点动静,想打瞌睡,枕头就送上来了,他如何能不接招:“放屁!别说一盏茶的功夫!一口茶都不行!你去告诉他!有种的就上来抢人!” 秀才遇到兵尚且有理说不清,何况是青楼老鸨。 鸨母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