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薛进将手搭在廖三的肩膀上,对他微微一笑。 廖三就笑不出来了,颇有些艰难道:“薛帅有能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属下在所不辞。” “用不着你,只要阿准跟在楚熹身边,有什么事,能第一时间知会我便足矣。” “这,这是要让阿准做眼线?不好吧,这不太好吧……” “哪里称得上眼线。”薛进觉得廖三说话很难听:“我不需要知晓她全部行踪,只要个别的。” 廖三眨巴了两下那还没有楚熹双眼皮宽的小眼睛:“个别的?” “非要我和你说的很明白?” “啊……”廖三看薛进的神情,终于是反应过来:“少城主没那事吧,属下这些日子可没离过安阳,少城主回回见仇阳,属下都在一边呢,再不济也有小弟们跟着,至于祝宜年那里……反正没听阿准提起。” 薛进之所以把此事委派给廖三,就是因为廖三知道的太多了,且廖三的嘴,远远要比司其严实,不会到外人跟前搬弄是非。 “没有是最好的,若有,我起码心里有个数。” 廖三闻言,一下想到当初祝宜年和楚熹眉来眼去,他向薛进打小报告那回,要不是他提前预警,薛进有所防范,保不齐真容易有什么事。 万一楚熹被野男人迷了心窍,和薛进一拍两散,他廖三往后在安阳该如何自处,他家阿准往后的前程也要给耽误了。 思及此处,廖三眼神坚定道:“明白,属下会跟阿准交代妥当的。” 薛进微微颔首,对自己这一番安排还算满意。 摸着良心说,他很不愿意成天到晚捕风捉影的去猜忌怀疑楚熹,如此在楚熹身边放一个传声筒,他安心了,楚熹也不用惹气,可谓两全其美。 因今日是楚熹生辰,楚光显在府里设宴,给军中与楚家来往密切的将领都下了邀贴,未到晌午众人便拿着贺礼赶来赴宴。 除了薛军将领,将领们的妻儿也来了,还有离安阳较近的官员以及老爹手底下的富商,源源不绝的宾客把不算太宽敞的安阳府挤得几乎没有一丝空地。 楚楚和那群同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孩坐在偏院花厅,小丫鬟奶嬷嬷在旁围的密不透风,但仍隔绝不掉外面热闹非凡的景象,一声声响亮的贺词响彻安阳府上空。 “少城主!祝少城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卑职就祝少城主心想事成!笑口常开!” 孩子们虽年纪不大,但从前都在太川的家属院住着,很清楚所谓的少城主是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扭过头,颇为艳羡的对楚楚道:“你娘可真威风啊,我进来时见门口的贺礼都堆成山了。” 这算什么威风呢? 楚楚不太懂,在她的认知当中,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楚楚,楚楚!”冬儿一边唤着一边从门外走进来,满脸喜色地笑道:“楚楚快来,姑爷让你过去见见客人。” 楚楚没急着离开,朝满桌小客人笑道:“你们想吃什么就吩咐丫鬟去厨房拿,别客气也别拘束,权当是在自己家。” 自幼便在军营里玩的孩子,都有一种慕强心理,谁的爹官大,谁的腰板就挺得直,谁的娘在妇救会有一席之地,谁说话就有底气。 因此即便楚楚年纪最小,那也是他们当中地位最高的,何况楚楚有着一种大人的风范,连说话都是那种大人对大人的寒暄客套,他们便不自觉低了低头,向面对大人似的恭敬应声。 出了门,到薛进跟前,楚楚自然而然的恢复成孩童的神态,拽着薛进两根手指撒娇:“爹爹。” 薛进晃了一下女儿的小手,笑着道:“去见过叔叔伯伯们。” 楚楚便松开薛进,规规矩矩的向在座叔伯依序问好,那天真活泼又不失知书达理的小模样,可给薛进长足了脸,禁不住想多炫耀炫耀这宝贝女儿,干脆不放她回去,一把抱上膝头。 楚楚的唇形和鼻子其实很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