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少城主千万别见外,咱,咱不都一家人吗,说什么两家话呢。” “司将军同我是一家人,这是板上钉钉的,某些人,可就未必。” 司其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少城主,那封信……那封信其实,是薛帅叫我给你写的,他怕你不来,所以才让用了一招激将法。” 楚熹早就知道军中那些关于她的谣言,有一半是从司其嘴里传出去的,难得有机会让他尝尝百口难辩的滋味,怎会轻易放过:“司将军在他手底下讨饭吃,处处受制于人,各种苦楚我能明白,我和薛进的家事,绝不会牵扯到司将军,司将军切莫为难,你这份情意,我楚熹永远记在心里。” 司其:“……” “舟车劳顿好几日,我着实有些累了,想早点歇着,司将军若无旁的事,就回吧。” “欸,得嘞……” 司其丧眉耷眼的走出厅堂,迎面撞上在外偷听多时的薛进,二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无言以对,擦肩而过。 薛进脚步沉重的踏过门槛。 楚熹端着茶杯,交叠双腿,翘着兰花指,抬眸看他,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薛添丁,这下让我拿住了吧”。 “你……”薛进想先发制人:“你那会喊谁不好,干嘛非要喊仇阳。” 楚熹冷笑:“你老觉得仇阳哪哪都不如你,怎么,那一瞬间是不是感觉自己弱爆了?”见薛进不语,楚熹又道:“哼,你该向我道谢才是。” “谢你什么?” “我看你又怕我生气,又不忍心对蔡丹红动手,那般左右为难的模样,我只好……” 薛进打断她:“我何时左右为难了,若换做我一手刀劈晕蔡丹红,你这会就该说我心虚气短了。” 楚熹一合计,自己的确会那么说,莫名有点想笑:“所以呢,你和这蔡丹红到底怎么回事?” 薛进走到楚熹身旁坐下,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点不漏的讲给楚熹听:“就是这么回事,我要有半句谎,我不得好死。” 薛进发了毒誓,楚熹从来不敢发的毒誓。 见薛进那么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得好死”,楚熹觉得今日这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她冷哼一声,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反问薛进:“那伙马贼藏在草原上,真就那么难找?” “嗯,这时节太川动辄就是一场大雨,一场大雨后,马贼的踪迹便被洗刷干净了。” 茫茫原野,杳无人迹,想找一群随时随地可以挪窝的马贼的确不容易,别说初来乍到的薛军兵士,那些世代居于草原的牧民也很难寻觅到马贼,不怪蔡丹红如此嚣张。 楚熹喝掉最后一口茶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过阵子要去东昌,不方便带着楚楚,就只好辛苦你了。” “你要把楚楚,交给我?” “不乐意?” “乐意,怎么不乐意,可你舍得楚楚吗?” 楚熹提早来太川,并非是要给薛进一个惊喜,她想过了,自己去阜康和东昌,保不齐像在赵家庄那会似的遇上什么乱子,带着楚楚,真有个万一,她应付不来,把楚楚放在安阳,她也放心不下。 环顾一圈,还是薛进带孩子她最踏实,重要的是楚楚若有个小病小痛,薛进只有埋怨自己的份,埋怨不着别人。 “我舍不得啊。”楚熹适时的放软语气:“夫君不是一直想楚楚吗,我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