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去给自己洗清冤屈了?” “不,不然呢?” “司其对你很钦佩。” “钦佩什么?” “两军阵前,夫君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与旧情人相会,哪个男人能不钦佩你。” “……这么苛刻的吗?总归是故人,还不许叙叙旧?” 薛进很是平静道:“他冲着你那般笑,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旁人。” 楚熹不由瞪大眼睛:“真的啊?别闹了你,离那么远,能看清个鬼啊。” “嗯,是看不清,都说了同你玩笑,你总当真。” “一点也不好笑!”楚熹紧接着问:“那你觉得,我这般澄清一下,名声可挽回了些?” 薛进见她万分期待的盯着自己,只好出言宽慰:“经此一遭,你和双生子那些风流韵事,想必不会有人相信了。” 楚熹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走吧,去吃饭,我特地命人给你煮了米粥。” “不着急。”楚熹攥住薛进的袖口,不大好意思地说:“你们这,可有茅房?” 薛进摇摇头,反握住她的手,朝着军阵后方走去:“你就该留在大营,何苦跑到这来受罪。” 看夫妻二人走了,一众将士又凑到一处。 “啧啧,我早说传闻不实,你们还不信,那沂都双生子好歹是名门公子,怎会都和少城主有染。” “传闻确实不可尽信,那你们说,是陆深还是陆游?” “陆游!我赌十两银子!”司其信誓旦旦:“没看陆游一击鼓,少城主立时就认出他了吗,没有点旧情,能这般果决?” “谁跟你赌,我也觉得是陆游。” “楚霸王不愧是楚霸王,可真能行啊,与旧情人相见都这么光明正大,薛帅也是一条能忍辱负重的好汉。” “得了,这楚霸王够给咱们薛帅面子了,没见一上来先给他们双生子赔罪吗。” 司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少城主果真思虑周全。” 倘若楚熹听到这番议论,必定要被气得吐血。 不过……她虽没被气得吐血,但身上也流了血。 “薛进。” “嗯?” “我来月事啦……” 薛进闻言,不免失落:“如何,多吗?” 楚熹躲在树后,很为难的说:“挺多的……真是烦死了,我竟忘了今日是二十九。” 薛进从怀里掏出手帕,背着身递过去:“那怎么办?军营里又没有月事带。” “天啊!我要回安阳!” “待会……我让慎良送你回去。” 薛进麾下可用的大将不多,廖三身负重伤,已然折损了他半只手臂,慎良是决不能动的。 楚熹整理好衣裳,从树后走出来,长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先回大营。” 薛进用手背贴了一下她的小腹:“为何还没有动静?” “不要心急,这很正常。” “可慎良成婚两个月,她夫人就有了身孕,我比慎良差在哪?” 薛进是很认真,很严肃的问楚熹,楚熹哑然失笑:“那可能是,我不如慎将军她夫人好生养?” 别看薛进大男子主义,在造娃大业上,他特别实事求是,从不埋怨楚熹,总是站在最客观的角度看待问题:“你月事没有提前过,也没有推迟过,一顿能吃两碗饭,身体极为康健,没道理不如慎良的夫人。” “你才一顿能吃两碗饭!” “不是吗?” 楚熹院里的小厨房,碗格外大,薛进年轻力壮,一顿也就两碗饭而已,每每看到楚熹吃完一碗又让冬儿添饭,都真心实意的觉得她很厉害,很棒。 楚熹深吸了口气道:“我身体康健,兴许就是你的毛病,你该反省一下。” 楚熹完全是在报复薛进说她能吃,可薛进真的有些紧张了,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我真的不能生?” “……别杞人忧天。”楚熹晓得他有多期盼有个孩子,实在不忍心叫他紧张:“你一顿也能吃两碗,你也好得很,缘分还没到罢了。” “若我真的不能生……” “没事,我找别人生,反正孩子是叫你爹。” 薛进沉下脸,瞪她。 楚熹简直哭笑不得:“看吧,找别人生你又不愿意,说那些废话干嘛。” 作者有话说: 这章也五十个红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