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等马车到了跟前,老爹忙迎上去,满怀激动的唤道:“三儿——” 楚熹离开安阳一个月,心里也十分想念老爹,回握住他的手:“老爹——” “……” “……” 父女俩隔着黑色轻纱对视了一眼,老爹开口道:“怎么了?” 楚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我怕晒黑。” 老爹仰起头,看了眼蔽日乌云,神情顿时凝重:“三儿,恁跟老爹说实话,是不是受伤了,破破破破相了?” “这个……没有,回府再说吧。” “别!恁先说好!到底怎么了!恁那个婆母,还在府里等着恁呢。” “薛进他娘来啦?几时来的?” “就前几日,恁在路上,也没法子给恁个信。” 救命啊! 现在去做一顶假发还来得及吗! 楚熹这阵子着实太忙,早把李琼要来安阳的事给抛到了脑后,她真不想顶着这发型去给李琼敬茶。 叛逆,想想都觉得叛逆。 “薛……薛进呢?来瞧过他娘没?” “瞧过了,不过军中事务繁重,只待半日就赶回了大营。”老爹拿手指撩了一下那层黑纱,瞥见楚熹白生生的一张脸,心里踏实不少:“回府吧,路上再细说。” 楚熹跟随老爹上了马车,忍不住问:“他娘人怎么样?” “哎……可是不大好相处,就薛进回来那日我见过一面,啧啧,薛进离开西北多少年来着?” “七年。” “七年未见,母子重逢,搁谁身上谁不得抱头痛哭,好家伙,她娘脸冷的跟千年寒冰似的。” 楚熹瞪了瞪眼睛:“真这样?” 老爹很用力道:“这还有谎!一点不假!我和他们娘俩坐一块吃的饭,那给我难受的,我从头到尾赔个笑脸,他娘从头到尾没个笑脸,就没见过这种寡妇,不瞒恁说,我都有点可怜薛进了,亏他还一心惦记着他娘。” “也许……也许就是当着你的面,太拘束呢?母子俩私下相处,可能不是这样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恁可别去碰这根硬钉子,回府给她请个安,以后就远着她点,别往她跟前凑。” 楚熹长叹了口气,摘下自己头上的幂篱:“那我这样去见她,能行吗。” 老爹怔住,伸出手虚虚的抓了一下,颤着声道:“头头头头发呢?” “出了点小意外……” 女子的头发就和衣裳同样重要,饶是老爹怎么看楚熹都是好的,一时间也很难接受她头发只剩短短一截,捧着胸口缓了半天,咬着牙根问:“谁弄的!恁说是谁弄的!” 前些日子顺清那边抓到了不少赵斌财手下的伥鬼,楚熹知晓自己是被误导了,可再想回过头去封锁沂江为时已晚,赵斌财恐怕早就逃出生天。 这事和老爹说了,也只会徒增他的烦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恁倒是心宽。” “心宽好,能长命百岁。” 楚熹一点都不心宽,她想,赵斌财凭借这份心智本领,绝不会甘愿藉藉无名的龟缩起来,只要他身在辉瑜十二州,早晚有狭路相逢的时候,到那时,新账旧账一起清算也不迟。 老爹迈过心里那道坎,仔细端详了楚熹一会,露出个几乎于哭的笑脸:“其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