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喊!再喊试试!外头会温柔小意的男子多得是!你可别逼我!” “温柔小意?你说哪个?谢燕平吗?你还要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谢燕平那,那就是我哥哥!” “还哥哥,哥哥你磕巴什么!” 冬儿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听话茬感觉他俩快要扯着对方的头发打起来了,赶紧敲门道:“小姐,姑爷,该起身了,还得给城主敬茶去呢。” 楚熹握拳,深吸一口气,小声道:“不管怎么样,咱俩如今算是夫妻,在外人面前得做出个夫妻和睦的样子,不然传到外面去,影响安定团结。” 薛进很故意的重重“哼”了一声:“反正我不去给楚光显敬茶。” “那是你义父。” “义父又如何,我今日偏要作妖,说不去就不去,有本事你就纳妾,新婚第一天纳妾,我倒要看看是谁丢人,是谁被戳脊梁骨,即便我违背盟约,那也是被你楚熹逼的!” “……我觉得你以前话很少啊,你现在哪来这么多话?” 不仅话多,还老母猪带胸罩,一套一套的,让楚熹哑口无言。 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得利诱了。 楚熹思忖片刻,笑道:“地蛋制法你试过了吗?好不好用?我还有更厉害的,只需一点点火药,就能媲美十个薛军陶罐弹。” “……真的?” “我楚霸王从来不说大话,只是这个东西比较复杂,而且极其不稳定,很容易说炸就炸了。”楚熹是不说大话,她只是在给薛进画大饼:“如果顺利研制出来,就算炸平半座山也轻而易举。” 薛进明显是心动了。 楚熹顺势给他个台阶:“去敬茶吧,敬了茶,入了族谱,我们俩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从今往后,荣辱与共。” 从今往后,荣辱与共。 这是薛进自打认识楚熹以来,听她说过最像人的一句人话。 梳洗更衣完毕,二人宛若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来前厅给老爹敬茶。 老爹真的没指望着薛进能给他敬茶,都准备坐下来吃早膳了,一看薛进,眼珠子好悬掉下来:“这……” “老爹,女儿领着女婿来给你敬茶了。” “啊……要不,免了吧,一家人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那怎么能行,若不敬茶,何谈一家人呢。” 薛进斜睨了一眼楚熹,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吩咐婢女:“去端茶来。” 老爹见薛进这么主动,受宠若惊的坐到太师椅上,略有些手足无措。 薛进倒是一如昨日那般举止大方,他撩开长袍,缓缓跪地,姿态说不出的优雅贵气,虽是跪着,但绝无半点受辱之意。 楚熹也跪到他身旁,从婢女手里接过茶,转而递给薛进。 薛进腰背笔直,双手捧盏,颇为恭敬道:“岳父,请用茶。” 昨日大婚行拜见礼时,薛进也叫过“岳父”,不过是很漫不经心的叫了一声,远没有此刻这般郑重。 那一瞬间老爹都觉得自己是薛进的亲爹,忙接过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令楚熹很是满意,为了表示她的感激,她学着老大搀扶窦十一娘的模样,想要将薛进搀扶起来。 薛进怒瞪了她一眼,避开她的手,自行站起身。 老爹只当没瞧见小夫妻俩之间的激流暗涌,连声说道:“肯定都饿了,吃早膳吧,快吃早膳吧,” 楚熹四下张望一圈,问老爹:“大哥大嫂呢?” “他们在自己院里吃,以后你们……”老爹“欸”了一声,看向薛进,亲亲热热的唤道:“贤婿这两日便要赶赴丘州了吧?” 薛进是真听不得老爹这样称呼他,强忍着恶心道:“丘州那边,自有我舅舅去处置。” “极好!如此极好!亲家实在通情达理,不忍你们小夫妻刚成婚就分离。” 老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楚熹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遗憾,他巴不得薛进趁早滚蛋。 因为遗憾,所以问道:“那贤婿之后作何打算呢?” 薛进淡淡道:“我预备正月十五过后去往亳州。” 亳州和沂州是同盟,薛进打亳州,陆广宁岂能坐视不理,定然要派兵驰援,前面打兖州军,后面对阵沂州军,可有薛进忙活的了,说不准得打一两年。 老爹心中一喜,笑着对夫妻二人道:“那你们可得抓紧了。” 楚熹不解:“嗯?”薛进攻打亳州和她有什么关系? “啧,这还不明白,恁老爹年近半百,该过过那含饴弄孙的日子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