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城卫:“缁车,地蛋,兵器,能带走的全都带走,带不走的放火烧了,尽快!薛军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是!” 藏在小檀山里的两千城卫满脸喜色的冲下山坡,高兴的跟儿时过年一样。 不费一兵一卒就抢下一大批敌军辎重!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还白捡了这老多兵器!谁能不高兴啊!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乐极就容易生悲。 楚熹等人押着缁车刚走到半途,便有探子来报,称薛军得到消息,已然朝这边杀过来了,瞧着得有两三万铁骑。 两三万铁骑,够杀他们一百个来回。 陈统领顿时愁眉不展道:“照这情形,只有靠着地道才能躲过去。” 地道里是他们安阳的天下,进了地道就不怕薛军铁骑。 可这些辎重呢,那让人眼馋的大白猪呢。 楚熹深知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然而世事如此艰难,她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搞到的辎重,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让她舍弃了,她实在是狠不下心。 “这样,咱们也兵分三路,我和仇阳拦住追兵,陈统领带八百城卫往南走,罗统领带六百城卫往东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丢掉缁车!就算要丢掉,也给我先炸了,别留给薛军!” 这种时候陈罗两位统领也顾不得劝阻要以身犯险的楚熹了,二话不说便率领人马赶赴安阳。 楚熹决心下的够坚定,可真让她无遮无挡的在城外阻截薛军铁骑,她也一筹莫展,仰头问仇阳:“现在怎么办?” 仇阳笑了声,好像一点也不怕那全副武装的铁骑:“天色渐暗,这条官道附近都是山林,咱们先截住薛军,再分散开跑便是。” 安阳城之所以产粮少,囤矿多,就是因为方圆百里布满大大小小的山包,耕地十分有限,冬日里山林虽无茂密草木,但城卫们做了充分的伪装,天一黑更加隐秘,不是没有逃脱追兵围剿的机会。 楚熹看向众城卫,咬了咬牙道:“截住追兵后,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们个人的本事了,自求多福吧。” 留下的这些城卫都是和薛军交过手的,有一定应敌经验,不至于被薛军吓得慌神慌智,何况楚熹和他们一块留在这里,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一句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一众城卫立刻去官道上布置地蛋,将绳线扯进山林,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薛军铁骑。 不多时,远处传来万马奔腾之声,在静谧的夜里中显现出气吞山河之势,树枝摇晃,惊鸟振翅,楚熹能真切看到脚下石子颤动。 薛军铁蹄仿佛踏在她心口,从她的身上飞驰而过。 楚熹守着安阳城时,没觉得这声音可怕,可怕到让她手心里沁出一层冰凉的汗珠。 眨眼之间,千军万马到了跟前。 “嘭——” 火药炸响,领头的将士急急勒马,那骏马高抬前掌,发出刺耳的嘶鸣,只听那将领骂道:“狗日的!又来这套!” 不是别人,正是廖三。 瞧见是廖三,楚熹就没那么害怕了。 廖三这个人,该说不说,还是很仗义的,板凳在她手里,廖三不可能不顾及。 “撤。”仇阳握住楚熹的手,带着她跑向山林的另一端,众城卫紧随其后,在夜色中无声无息的穿梭。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薛进便驭马而来。 廖三问道:“薛帅,有埋伏,还要追吗?” 薛进盯着官道上被火药炸出的深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