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还去摸茶杯,指尖碰到杯壁,嗖一下就缩了回来:“哇,真的好烫。”体会完了她还笑:“薛统领,你怎么回事嘛,感觉不出来烫吗?” 薛进抬眸,面无表情。 楚熹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伤害了男人敏感脆弱的自尊心,连忙往回找补:“其实我心不在焉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心不在焉个什么鬼啊!这是找补吗!这分明是雪上加霜! 楚熹懊恼的低下头,感觉自己蠢爆了。 狭窄的视野当中忽然伸出一只纤细白皙,指甲整洁的手,那只手在她眼皮子底下轻巧地翻过去,露出布满坚硬老茧的掌心。 “我的确感觉不到烫。” 楚熹仿佛受到某种蛊惑,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些粗糙的硬茧。 柔软冰凉且有些湿润的指腹在掌心轻轻划过,令薛进整条手臂都酥酥痒痒,一直痒到心里,他不由浑身一颤,收回手,紧握成拳。 该死!这草包三小姐勾引男人倒是很有一套! “这些是……做农活磨出来的吗?” 薛进心烦意乱,不想说话。 而楚熹以为他羞于启齿,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夕阳西下,余晖洒向半壁山花,称不上雄伟壮丽,却也是乡间绝色,就连扛着锄头往家赶的佃农都停下脚步看上那么两眼。 亭子里的两人已没有欣赏美景的闲情雅致,闷声不吭的呆坐着。 楚熹心里是很着急的,气氛若这样僵持下去,她的计划就全完了。 不能放着不管,还得想办法缓和缓和。 “我那天看到一只鹰在追一只小兔子。”楚熹见薛进看过来,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讲:“那只鹰飞得很快,一眨眼就把小兔子捉住了,刚要起飞,小兔子说,我可什么都看见了。” “……” “鹰就,把小兔子,放了。” “这是?” “笑话,好,笑吗。” 薛进沉思片刻,似乎终于想明白了笑点在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哦,原来是这样。” 话音未落,楚熹缓缓蹲下身。 “三小姐这是做什么?” “没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进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极力忍耐着不笑出声。 楚熹蹲了一会,略感脚麻,仰起头问:“给我一个台阶下很难吗?” 薛进忙正色道:“三小姐不必挖空心思讲什么笑话。” “……好的。”楚熹镇定的坐回到石凳上,托薛进的福,她已经从轻微的社交恐惧症进化成了社交牛逼症,再怎么尴尬的场面都能克服了:“吃糕点呀,我废了好大力气做的呢。” 薛进“嗯”了一声,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味道怎么样?” “软硬适中,甜而不腻,没想到三小姐有这样的手艺。” “这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做糕点的材料都是厨娘预备的,楚熹只是动手揉搓成一团,自然不算什么手艺,可她还给薛进备了一份大礼,那才是她真正的手艺。 眼看着天色渐暗,楚熹提议道:“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可,很晚了。” “你答应我要赏花的。” 薛进望向茫茫一片如雾笼罩的山花,意思不言而喻。 楚熹抿嘴笑:“不是这个花,待会你就知道了。” 既然花还没赏完,薛进只好跟着她。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亭子不远处的一道水渠旁,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周遭蛙声阵阵,蚊虫飞舞,楚熹不过在桥边站了一会,手上就被叮了两个大包,怕薛进看见,背过身偷偷的挠。 薛进也难逃袭扰,又觉挥手轰赶不雅,径自忍耐了半响。 终究是不明白:“我们在这……是要做什么?” 等萤火虫(no) 给蚊子献爱心(yes) 楚熹感觉自己被蚊子咬死前是等不来老爹口中那漫天流萤了。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终极大招。 “薛统领,其实……我喜欢你的事,我老爹也知道的,他并不反对我们两个来往。” 薛进心知到了该说“凤凰男”台词的时候,可莫名有些难以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