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犀方才输了一场,此时已很是能屈能伸了,轻易地求饶。 谢长明解开了禁咒,只听他道:“这样的法术,不如用在和你同住一屋的那个陈意白身上,岂不是妙极?” 果然,又是陈意白,还是应该让他专心修几个月闭口禅,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石犀站起身,一抱拳:“谢了,走了。” 又低声添了一句:“不打扰你和小师妹,唔,也有可能是大师姐。” 谢长明寻思着,书院里的学生果然太闲,一会儿要打架,一会儿要传谣。 不妥,很不妥。 石犀走后,盛流玉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谢长明没看他,喝了杯冷茶:“盛流玉,你就在上面看着,好看吗?” 盛流玉走到石桌旁,拣了颗松子,轻声道:“还不错。” 谢长明见他吃了松子,又想起方才石犀说的话。 想来想去,还是书院里的学生太闲,一会儿要打架,一会儿要传谣,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只是养鸟罢了。 实际上盛流玉的听力一贯不太敏锐,方才石犀的声音压得又低,小长明鸟不可能听到一句。但谢长明这人着实恶劣,旁人惹了他,自己不太高兴,就要找小鸟的茬:“有没有良心?我在打架,你在上面看戏?” 盛流玉偏头看着他,往嘴里塞了颗松子,讲话有些含糊:“唔,你不是比石犀厉害很多?再说二打一赢得也不光彩。” 他说着话,突然皱眉,遮住嘴,吐出方才塞进嘴里的松子。 谢长明立刻放弃了挑刺,问他:“怎么了?” 盛流玉连忙饮了几口茶:“有坏的,好苦。” 无论是什么鸟,吃到坏松子都是件痛苦的事。 谢长明看着难得可怜巴巴的小长明鸟,给他塞了颗很甜的糖。 小鸟吃完了糖,瞥了一眼四周:“你们比试时不小心刮倒了两棵虎杉树,价格也就比长仙树便宜些,我赔了,好不好?” 谢长明笑了笑,又想:养鸟本该如此,是他们不明白。 他的小长明鸟比糖还甜。 太阳落山后,谢长明带着小鸟一起回去,由于白天玩得太多,盛流玉晚上睡得也很早。 谢长明照例在夜深后出门。 临走时叮嘱胖球在自己回来前看好屋子,不能让别人进来。 猫是很懒惰的,虽然白天睡足了觉,晚上还是想睡,现在被迫起来看门,心情很差。 猫咬牙切齿,暗自琢磨,总有一天,它要向主人揭露这个人的恶行——夜夜行踪不明,怕是去鬼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把柄。 第107章 任意符 一年四季,竹中小筑里绿竹常青。 谢长明轻扣了几下院门,青姑提着盏灯,打开门,领着他往里走,又道:“他喝了几杯热酒,在里面等你。” 将谢长明送到门前,青姑也不进去,转身离开前又忍不住叮嘱:“他身体不好,现在又是冬天,你们不要聊得太久。” 谢长明推门而进,屋内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昏暗暗的,许先生卧在软榻上,身上披了软被,满屋的酒香。 青姑只允他喝一点,许先生自顾自地喝了许多。 许先生问道:“前些时候的事,你查出结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