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的感觉已经褪去,但记忆里,身体每一片,都有鱼鳞颠倒的波光。 落地床外,顾弈长腿一架,坐在露台抽烟。 手上捧着那本理想国,正借月光阅读。 投影没关,钟楚红那张脸从下午到夜晚,一直辛劳定格在荧幕。颠簸时,他擦着她,问她真想假想。青豆与他的赤诚时分,还是说了假话,她挤着调皮的酒窝,逗他说,她不想,她怕的。顾弈低笑地跻身山缝中的潺潺溪流,假装信了,说,行,等你想了再说。 这份鼓胀的幸福一直荡漾在青豆的心头。酒精消散,她愈加清醒,但幸福没有褪。可能,在她心里,顾弈一直很霸道,诡计百出,下午是该驰骋到底的时候,但他没有哎。 好奇妙。 她一激动,想也没想,赤脚下地扑进他怀里。 碾过一地醪糟滴过的黏糊,她后知后觉皱起脸,绷紧脚趾。 顾弈赶紧让开手,一边抱住她,一边防止烟灰掸到她身上:“醒了?” “顾弈,你真好。”她亲亲他嘴角。 她觉得他好得她配不上。 他衔着烟,轻浮地朝她脸上喷了口雾:“好在哪儿?” “哪里都好!”青豆现在脑子里,只有他的好。 “哪里好?” “嗯?” 他皱起脸,嘶了一声:“我觉得你在说别的。” 下一秒,挨了掐。 “开玩笑。”他说。 好歹下午亲密会晤过。青豆害完羞,很诚实地附到他耳朵边:“好像是蛮好的。” 顾弈往茶色烟灰缸里碾熄烟头:“什么叫好像!” 青豆一双漂亮眼睛,冒着好学生诚恳的光芒。“以前虎子开录像厅的时候,我给人续水撞见过一回。” “撞见过什么?”顾弈一时没立刻反应过来。在青豆的时间维度里,她最后睡着到再次醒来,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但在顾弈的时间维度里,过去了三个小时,他静静地抽了四根烟,看了一会夕阳,又看了会月亮,所以没立刻接上青豆的思路。 他不知道,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事儿。 “应该就几秒,是个特写,恶心坏了。”捌九十年代,路上流氓多,男人们也不讲究,她远远看过很多次。但第一次看特写,很冲击,好丑,后来很久,青豆都是又好奇又恶心的别扭状态。 上回在他家,她也没敢仔细看,只看了帐篷。 但今天下午,酒精之下,青豆拿眼睛正大光明各个角度看了个清清楚楚。原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真的哪里都漂亮。点子粉嫩就算了,怎么能哪里都粉嫩。她惊喜地等待,谁知道他没有探身。这让她又酸泛,又幸福。 她决定坦诚一回。 她像小朋友说悄悄话一样,两手一拢,气儿吹到他耳朵边:“顾弈,你那里真的好漂亮。” 顾弈这辈子也没听过有人用漂亮形容男性。他喉头一噎,感到耻辱。 等青豆笑盈盈地补充完毕,顾弈热了起来。他摸摸鼻子,起了戏弄心思:“既然漂亮,那你要不要再看看?” 青豆天真。她不知道,不要挑衅男人这方面的道理。她捧住脸,两颗酒窝深陷,人软成了一滩酒酿:“可以吗?” 这个漂亮在白天是形容词,到晚上,他问完可以吗,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动词。 酒窝不含酒精,但能醉人。顾弈一天无法经受住三回组织的考验,头两回,他不想趁虚而入,已经是牛b了,第三回 ,他和她都是清醒的,于是催眠自己,这是奖励。 顾弈讲究,两遍都是站着的。他没去c上。青豆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