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这么不严?” 青豆出言维护:“怎么说话的。” 顾弈朝傅安洲挤了个眼,默契搭腔:“对了,我倒是好奇,你跟你妹妹为什么不同姓?” “顾弈!”青豆制止他! 傅安洲朝他耸肩,摊了摊手。你瞧,她不想问。 “我才懒得问。”他吹了声口哨,“我只是提醒你们,赶紧干活,今天干完了明天才能去你家看看要不要帮忙。” 吴会萍回来收麦,没说缺人要帮忙。青豆以为不用,看这十总村的收麦架势,应该不是不用,只是嘴硬。多一个人会好一些。青豆想回去看看。 表皮的战役停战。青豆斗志昂扬地跳下麦垛,借傅安洲搭来的手稳稳落地。只是顾弈又是闹哪门子少爷脾气,居然拽住了她另一只手。 傅安洲见她落地便松开了,顾弈却没。他掐上了青豆的皮肉,用上劲,拧了个麻花。 青豆倒抽一口气:“你干吗?” “程青豆。”他郑重其事叫她全名。 青豆咬牙忍痛,眼神问询。 “干活就干活,别耍赖皮。” 说完,他转身往麦田,留了青豆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傅安洲按照刚子的安排,在顾弈旁边那条沟割麦。青豆换了份工作,收麦秆。 她在几条沟子里来回跑动,脚痛不迭,一直忍着。 忍耐中,青豆发现痒和痛差不多。 痒,她辗转反侧,咬牙切齿;痛,她辗转反侧,咬牙切齿。 痒,她头皮发麻,燥热不堪;痛,她头皮发麻,燥热不堪......还词语匮乏。 痒和痛都太难受了。尤其当她忍着痛,经过那帮男人,发现他们躺在麦秆上吞云吐雾翘脚放屁,愈加难受。 傅安洲掸了烟灰,撑起身,“累吗?累了就歇会。” 青豆说不累,硬着头皮干。她不敢在顾弈抽烟的时候与他对视,这会让她想起天台那幕。当然,她也不敢看傅安洲。 她意外,傅安洲竟会抽烟,夹烟姿势还这样熟练。还有,戴金边眼镜抽烟,很有味道。 青豆抱膝在麦垛后歇脚,悄悄抿唇憋笑。 - 热汗淋漓后的一泼冷水够写一首毛孔诗歌。 这是青豆在房内换衣服时,听见傅安洲对顾弈和刚子发出的感叹。他们三个赤膊拿井水冲凉,边冲边聊,冲了好久。 青豆换上刚子小姨干燥的背心,边扇风边涂风油精,给蚊子包下的皮肤做灾后重建。对待蚊子们的坟头,她不敢用力,怕战火死灰复燃,又忍不住摸摸,指腹下鼓包的山丘硬硬的凸凸的,怎么也摸不够。 清黄的月光漫入尺许。 她不小心往窗外望了一眼,吓得脚都软了,仿佛误闯了虎子的深夜录像厅。 于是不声不响躺上刚子的床,两脚一抻,将裙子捋平整,规矩遮到膝盖,又搭了角毯子在胸口。 男孩们说了好久的话,始终绕着高中、高考。青豆枕着刚子的枕头,嗅着旧书散发的霉味儿,先支着耳朵听墙角,很快疲惫跌入梦中。 半梦半醒,脚下有声响,他们进来了,他们睡下了,他们在说话,他们...... 这么累照理一觉到天亮,结果青豆抽筋了。 她累得没醒得过来,是顾弈把她摇醒的。他坐起身,不停摇她胳膊,唤她名字:“豆儿!豆儿!醒醒,做噩梦了?” 她幽幽转醒,“啊?” 顾弈帮她拂去额角密密的汗珠,“你一直在哼哼。” 他一说,青豆才察觉到左腿扭曲疼痛:“抽筋了......” 一看果然。 顾弈一手捏住她骨节分明的脚踝,一手捏住她嶙峋的后脚筋,左右转动,“疼得厉害?”他听她哼了很久。 “哦。”青豆拧眉死忍着疼,像有条尾巴要挣脱出皮肤了。“你说是不是在长个儿?” 顾弈边活络筋骨,边笑话她,“你想长多高?” 她小声:“想长到你不会笑话我的高度。” 他“啊”了一声,“我有笑话过你吗?” 青豆白他一眼,懒得说话。 她调整呼吸,慢慢消化突袭的疼痛。 随内部的剧痛消褪,舒适的酥麻攀上皮肤。 他问还痛吗?青豆忘了回答。 顾弈的温掌下,青豆燥热迷失。 顾弈关切抬眼,目光旋即扎回竹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