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这死局,除非 除非什么?锦汐不知何时也来了院中,看着周师爷问道。 周师爷没有抬头,仍旧与李寡妇看着棋盘上的布局,任何事情都没有巧合之说,每一步棋都是人深思熟虑之后走出去的。大周经过几番波折,实力大减,帝王的心思,自然是在权利的基础之上做考虑的。 梁王一定会死,辅成王也一定会死。 锦汐又追问道,那孟秋成呢? 李寡妇手持黑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棋盘之上,锦汐姑娘,所谓天机,不过是比常人多算计了一步,并非神仙。孟秋成如今要面对的便是这前有虎后有狼的局,你觉得她将如何呢? 锦汐想了想,那是她最终要面对的是虎,还是狼? 那就要看她最终是将谁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周师爷抬头看了锦汐一眼,她入宫了么? 锦汐点点头,刚走一会儿。 周师爷恩了一声,北姜那边蠢蠢欲动了这么些年,这会儿也想要趁机攻打大周。富察尔泰与北姜王勾结,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不过西梁与大周联手,这一战北姜是要输了。 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替我转告她,答应我的那件事情别忘记了。我也是时候该与夫人离开了。 锦汐微微诧异,离开?周师爷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自是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可她的事情还未结束。 她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冤案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一个合理的替罪羊去顶罪,还邓将军一个清白罢了。而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她什么了。周师爷说完站起身,扶着李寡妇又对锦汐道了一句,她心结难平,绝不会是表面上的这般淡然。以后就需要你多多费心,替她解了那份心结。锦汐姑娘,多保重,告辞了。 周师爷带着李寡妇离开似乎是早就想好的,二人的行囊不多,已经收拾好。这说走,也就走了。 锦汐站在院中,忽觉有一丝落寞。 她知道,孟秋成一定与她一样。 但看着周师爷与李寡妇,这么多年,依旧相爱,实属不易。 而这世界之大能够陪伴身边的人本就难寻,要做到不离不弃这四个字就更加难。可不管多难,她都愿意留下来,陪着她一起承当。 梳洗之后的孟秋成,全身透着一股冷气。赤绕榕溢盯着站在大殿之上的孟秋成,不屑的握着酒杯笑道,周皇的人果然厉害,竟还没有死。 魏安荣冷眼瞪着贴着她身边而坐的赤绕榕溢,片刻,转头对着魏元齐道,皇兄,这一次幸不辱命。不过要说到功劳,最大的定是孟大人。 赤绕榕溢打断道,诶,公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太对了,孟大人虽然有功,但救出周帝的人可是梁王和小王啊。呵,小王也听闻公主与孟大人的一些事情,该不会是公主对孟大人还,余情未了吧? 这话一出,朝臣皆都不敢说话,唯有刚刚放出来的绍仝,涨红着脸斥责道,小王子远道而来是客,但这话说也实在有失分寸了些。公主与小王子已定下姻亲,小王子如此说,岂不是让自己蒙羞了? 赤绕榕溢银色面具下的眼睛转了转,笑道,这位大人提醒的是,是小王失言了。不过小王和公主的婚事也是该抓点儿紧了。 绍仝一顿,颇有些不甘,望着赤绕榕溢,忽有些胆怯了。虽然带着面具,可绍仝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份不容挑战的王者权威。 这一愣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魏元齐看着赤绕榕溢,听他说话便知此人难缠。这样的人留待日后未必是好事。若不是现在他有求于人,得人相助,他绝不会与这样的人往来。 小王子远道而来,本王敬你一杯。梁王适时出来,上前解围道。 赤绕榕溢点头笑了笑,看来这大周还是梁王殿下最合小王的意,听闻梁王还未娶妻,我西梁的女人虽不懂风雅,可模样甚好。呵呵,只要梁王说一句,小王明日就差人给王爷送到府上去。 小王子好意,本王心领了。今日多亏了小王子,本王的父亲才能得救。这次,不仅是大周得幸于小王,本王亦是。只是家父受了惊吓,不能入宫亲自感谢小王子,便由本王代替了。 王爷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赤绕榕溢也举起酒杯,不过王爷要真是想谢,等小王与景荣公主成了亲,咱们两国就是友谊之邦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赤绕榕溢的这番话,别有深意。梁王笑着饮下了杯中酒,方才坐下。 魏安荣坐在赤绕榕溢身边,自然也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拉拢意思。瞪了她一眼,以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小王子刚刚以友军的姿态化解了大周的危机,转过脸这么快就想要分解大周,是不是太着急了些?m.HZgjJx.cOM